江夫人吓了一跳,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忙道:“月儿所言极是啊,都是我一时头晕,胡说了。赵然这个人不可再接近了,如果不是他,月儿也不会遭此一难,险些命散黄泉。如今还得了孙家一封休书,成了城中的笑柄。”
江边月对江夫人的表情很满意,认真说道:“母亲和我想法一致,赵然此人是不可再接近的。”
江夫人点头道:“对,对,对,你爹上次说了他之后,他也还算识趣,没再来过。”
江边月继续说道:“还有林三郞,母亲应该知道林三郞家的情况的。就算是当年,他想要娶我也不容易。我们身份悬殊,他的父母更愿意他娶一个,能在他事业上对他有肋力的女子。可是我,如今只是一个孙家弃妇,我和林三郞是不可能的。”
江夫人心疼的看着江边月,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温柔怜爱的说道:“月儿,不可妄自菲薄,咱们跟孙家没有缘分就算了,不必太过在意。你现在还有家人呢,有父亲有母亲,有哥哥们。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保你一天。况且,你现在有田有地还有宅子,比凤凰山那些女子强了不知多少陪。”
江边月一见江夫人对自己很是同情,感觉这个时候,自己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因为怕自己难过而答应自己。发现这一点,江边月内心暗喜,想到,看来只要对江夫人示一示弱就成了。
到及此,江边月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还假装摸了摸没有眼泪的脸,似在擦眼泪般,说道:“可是母亲你又能保我多久呢?我现在名声在外,不会再有人敢娶我了。”
江夫人看着江边月可怜兮兮的样子,都快心疼的哭出来了,安慰道:“月儿莫急,不会有人一直记着谣言的,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却的。”
这当然只是安慰江边月的话了,这个小城本来也没多少人,大新闻也不会有很多,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条大新闻,想要大家忘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以说,江边月的名声是很难挽回了,这辈子可能是真的要单身到低了。
知道这一点,江夫人就更加心疼江边月了,她虽然有一个儿子,可孙家霸着是绝对不会给江边月的。这样江边月就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生活了,现在她还年轻,也还好。可人总有一天会老去,到时候没有一个后代,要怎么过啊。江夫人想到这里心更是一阵疼起来,自己若在,还好,月儿还有个住的地方。自己若不在了,月儿可怎么办?
她虽然有田有地有宅子,可没有夫家的帮衬,没有了父母做主,她一个女子是守不住那些财产的啊。想着想着,江夫人担忧得竟掉下了眼泪。
江边月本是想激起她的同情心,以便能顺利得到她的首肯。可真的见江夫人伤心流泪,江边月又有些不忍心了。
“母亲不必忧心,女儿自有办法,母亲无需为女儿的未来担忧。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我从来都是不在意的。”
听到她如此说,江夫人不但没有停止流泪,眼泪反而流得更欢了。
江边月着急了,忙道:“母亲莫伤心,女儿真的不在意。”
见江夫人不说话,只是无声的流泪,江边月继续说道:“母亲,我想经营自己的生意,有了钱,我就可以请很多人保护我。这样我就不用在意别人如何说了。自古行商之人都被看不起,被人认为低人一等,可是只有从商之人自己知道有钱的日子有多好过。”
江边月一着急,说话也没有了逻辑,江夫人本来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如此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江边月接着说:“其实我就是想做些漂亮衣服拿出去换钱。”
江夫人这句听懂了,说道:“这个可以,我们以前很困难的时候,我也帮有钱人家洗过衣服。你这个也不算做生意啊,月儿你要早这么说,我不是早就同意了吗?”
江边月知道她并没有真的听懂了,但是也不所谓了,自己就悄悄的做吧。想到这里,江边月没有反驳江夫人,任由她自己去想吧。
送走江夫人后,江边月对旁边已经回来的雪灵问道:“怎么样?都打听到了吗?”
雪灵激动的说道:“打听到了,而且刚好打听到恒兴布庄要撤出城中了。他们的布大减价,现在只要原来价格的一半。我已经跟他们管事说了,他们的布我们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