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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吹过,扬起白色的纱帘,阳光透过窗户斜打在两人的脸上。两人都是沉默者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空气中一时陷入了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池泽优子看见毛利大叔点头的样子,微微闭上眼睛。
她的心很痛,仿佛一把粗糙的木箭捅进她的心口,再慢慢的抽了出来,木箭上的倒刺不停的搜刮着她的血肉,鲜血淋漓。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有了这样的事情降临到她的头上。那是她的女儿,她是她亲生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一切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了这样一个女儿。"池泽优子叹息着,目光一瞬间黯淡到了极点。
让一个母亲接受自己女儿不好的一面,让那个母亲接受自己女儿勾引别的毛利大叔的一面,世界上没有比这样的东西更残忍的事情。
毛利大叔微微叹息着,心里也在为这个可怜的母亲而叹息,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你保重身体,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况且他从小也不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你应该放宽心。"毛利大叔安慰着池泽优子,但说出来的话又是千篇一律的安慰之言,表面上听上去很可以,但是,也只限于可以。
池泽优子的痛心,不是毛利大叔随便说两句话便可以消弭掉的。如世界上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别人说些劝说的话可能很容易,但是,真正能解决问题的,真正能消除对方心里痛苦的,才不是仅仅的几句劝说之词。
在这一点上,毛利大叔知道,池泽优子同样也知道。并且,在经历了人生的大风大浪,到了这个年龄段,池泽优子已经知道难受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难受过后,问题依旧存在,依旧在难受。她在刚开始难受的时候就算到了最后的结果,从而心里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内心空空的。
很快,她就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不让自己在深渊继续下坠。
"你没事吧?"毛利大叔有些担心的望着池泽优子,毕竟是作为一个母亲,毕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还是有些担心她的承受能力。
"我没有事,没有事,我要该想到她是这样的,早该想到的。"池泽优子说着,微微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风吹过,扬起了他们的头发,却消弭不掉他们内心的压抑。
过了很久,在房间里的空气压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池泽优子缓缓开口:"能把录像带交给我处理吗?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少爷,拜托了。"
她说的对,毕竟是她的亲身女儿,即便做了这样的事,自己也不好代替她做一些事情。
想到这些东西,毛利大叔犹豫了没一会儿,就把录像带从床头柜里拿出来,顿了一下,交给到池泽优子的手里。
"虽然是你的亲生女儿的事,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处理的,我希望你理解,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毛利大叔说罢,看到池泽优子点头,才松开手,将录像带放到她的手里。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池泽优子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录像带,心里的疼痛仿佛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头缓缓的割动着。
血腥味在她的口中慢慢弥漫着,在说话之间缓缓的流入在空气中。
握着那个录像带,就像是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将她的手烫得鲜血淋漓。
之前看到录像带的一幕一幕,和毛利大叔说话的一幕一幕,女儿和自己相称以后的一幕一幕,全部在脑海中来回的翻涌着,让她有一种喘系不上的窒息感。
毛利大叔看着池泽优子的样子,看到她痛苦的颤抖,心中问自己,是否有些过分了。毕竟是一个母亲的亲生女儿。她这样逼迫他,是否有一些不人道。
不对,没有不人道,这样做不算不人道。是她先勾引一个有妇之夫,不能怪自己这样做。如果自己一旦把持不住,那给这个家庭带来的将是毁灭性的冲击。
想到那样恐怖的后果,毛利大叔在心底劝说着自己,停下了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脚步,望着池泽优子缓缓走出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分出一个对错,只是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情,自己的家庭可能会分崩离析。
微风掀起了窗外的尘埃,树上的叶子微微晃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成型于一个一个圆形的小孔。
...
"怎么样!快!打电话去!"
发完之后,莫亚提就开始催促,他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