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欲炸,他本在稳固山中阵法,收敛灵气,突然感觉到了密窟中禁制有异,便急匆匆赶来,以为定能将入侵之人拿下,没想都非但丢了重宝,现在连那小贼也土遁而去。
蝙蝠精虽被抽了一巴掌,脸上青肿疼痛,但却不及心中紧张,看蝎子精使小妖看住他们,便知道蝎子精还未相信自己所说,心头顿时有些愁思,想道“仓促之中编的谎言,难免会有破绽,若是被蝎子精戳穿,我俩岂不是凶多吉少。”
心中惴惴,但悄悄向李渔看去,却见自己大王非但一脸坦然,此刻甚至已经开始自顾自的梳理伤势,仿佛对此事完全不担心,心中顿时大为敬佩,难怪同样的.asxs.,相互之间修行差距会越来越大,仅是这一份临危坦然,蝙蝠精便自问远远不如。
蝎子精自然没有完全相信蝙蝠精的话,所以亲自追赶验查,依照蝙蝠精所说,他径直追入洞穴牢房,果然在一地牢里发现有一隐秘地洞,周围岩壁上亦有不少厮杀痕迹。
“穿山甲,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当日饶你一命,竟是埋下祸根。”
蝎子精想到自己宝册被偷,面目越发狰狞,狠狠一拳砸在那隐秘地洞上,拳力透出,只将岩壁撕裂出一个巨大口气,土石聚下。
一身可怖的霸道妖气瞬间从体内冲天而起,三百里葫芦山之上,顿时阴云密布,一团覆盖巨大的黑色乌云凝聚,黑云翻腾,妖气滚滚,隐隐在其中凝成一只巨大黑蝎,赤目九尾,狰狞骇人。
黑蝎扬天嘶吼,九条蝎尾化身千丈甩动,搅的风云变幻,似亘古凶兽,可怖气息只让葫芦山万妖全都四肢僵硬,全身颤抖的跪倒在地,更有那些或修为一般,或胆小如鼠之辈,那曾见过这般遮天威风,顿时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被蝎子精可怕气息碾压的软倒在地,李渔虽觉得胸闷难受,但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蝎子精既没有暴怒的转身杀了他们,便知那地牢中果然如他猜测一般,有穿山甲救出二娃时留下的地洞。
虽然还有些许漏洞,但有此地洞,便可证明他的说辞,此刻蝎子精虽怒,但显然已经相信他的说法,否则此刻便不是发怒,而是该冲回来,扭断自己的脖子里。
蝙蝠精心底暗暗惊讶,偷偷打量李渔的目光已透着一丝丝崇拜,他只是依照李渔所说言行,没想到竟然真能蒙混过关。
这蜈蚣又是怎么知道,那地牢中有地洞?
忽的,蝎子精额前陡然冒出一缕红光,这红光一出,非但蝎子精一身可怕的气息顿时消散,便是他自己也吃痛的闷哼一声。
约么一柱香的时间后,蛇蝎洞,主洞大殿内,蛇蝎二精坐在寒冰云床上,居高临下,俯视李渔两妖,蛇精大胜而回,回洞知道宝物被盗一事,捕获葫芦娃的喜悦,宛如阳春白雪,顿时消融,眼神里尽是冰冷杀意,媚眼中第一次没有了风情万种。
与蝎子精不同,蛇精心细,且狡黠多谋,自然询问的比蝎子精更加细腻,且每一句皆是关隘之处,一个不小心便会漏出马脚,同时双眼更是仅仅盯着李渔和蝙蝠精,观看他们神态变化。
好在李渔一身重伤可装不的样子,花蛇的死也都尽都推到穿山甲身上,那穿山甲精修土系神通,这般说辞倒也说得过去,而蝙蝠精半边脸都紫青红肿,五官面目都已看不真切,心里紧张,一脸的惶恐失措倒也不是伪装。
蛇精心下很是恼怒,双眼盯着李渔两个,心道“这蜈蚣重伤一身真气都近散了,自不会是它杀了花蛇,而那只蝙蝠,功力比花蛇颇有不如,花蛇也是武艺娴熟之人,凭这只蝙蝠还杀不掉它,难道真是那只该死的穿山甲?”
蛇精随招来小妖,下令抓捕穿山甲,继而看着李渔两个,眼中依旧是杀意弥漫。
李渔心底暗暗预计,心道“看来我真的是偷了个不得了的东西,按照这般形式,只怕蛇蝎二精还未完全去了疑心,心里都动了杀心,我还需尽快转移他们的视线。”
想到此处,李渔心念一动,一个法子便从脑袋里蹦出来,拖着重伤身体,勉强挣扎起身,干咳了两声,嗓子嘶哑的说道
“大王,夫人,我也知失宝之事,我两难辞其咎,万死不能赎罪,小妖甘愿受罚,但在此之前,有一事请容小妖禀告。”
蛇精心中并未全信李渔说辞,本以动了些许杀念,正在犹豫,听李渔这么说,顿时平复了一口气,点头示意李渔继续说下去。
“小妖在寒潭潜修,在寒潭之中发现一宝,随寒潭之下水眼喷发而起,小妖曾想收来,将那丹鼎献与大王和夫人,无奈那丹鼎威势太盛,小妖难以接近,但想以大王和夫人神通,必能轻易驯服此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