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大为生气,便再也不理他了。
吴浩和莫元理又拉过言皓几次,叫跟他们再去玩耍,都被言皓婉言拒绝了,两人也不在意,每天过着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生活,尤其是莫元理,他同欧阳敏一样,住在自己的亲戚家,听说是他的叔叔,也是一个大商人,家中颇为有钱,很是溺宠莫元理,每月给的零花钱极多,足以支撑起莫元理奢靡的生活。
言皓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自然不会跟着去,不过两人倒是同他聊得来,三个人的关系还可以。
过了一段时间,欧阳敏又来找他,说是他舅舅回来了,听说了上次的事情,非要请他吃饭,言皓当然拒绝了,可是欧阳敏缠住他不放,说是她舅舅说了,一定要把言皓请去,要不然,他舅舅就亲自来学校找言皓。
在学校已经这么长的时间,言皓也从莫元理的嘴里知道了欧阳敏舅舅的情况,他叫着华铁雄,是这里商会的会长,也是洛萨市议员,算是当地中虚裔的领袖人物,威望很高。不管华铁雄说的是真是假,言皓不可能真让这样一个人来学校找自己,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同欧阳敏约了明天下午去华铁雄的家里拜访。
言皓提前向餐馆请了一天的假,下午没有课,欧阳敏早早的就走了,言皓做了会功课,又在学校图书馆磨蹭到放学的时间,夹着书本向教室走去,准备把东西放下后,就去华铁雄家。
他沿着过道向教室走去,此刻大楼里面的人已经不多了,显得空荡荡的,言皓上了几层楼梯,刚拐到楼道口,一个人影急匆匆的猛然冲出来,躲避不及,向言皓撞来。
言皓忙闪身,一把抓住那人,定眼一看,竟然是莫元理,脸上发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大口的喘着气,看见是言皓,显得极为慌张:“令狐...令狐天”。
“莫元理,你怎么来了”,言皓很是奇怪,莫元理绝对不是用功的人,下午没课,怎么还来教室干嘛。
“我...我有点事,你去教室吗?”
“是的,我去把课本放下,你怎么了?”
“令狐天,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就当没见过我,我先走了啊”,莫元理顾不上多说,伸手在额头擦了一把汗,慌里慌张的跑下楼去了。
“古怪,这小子碰见什么了”,言皓盯着莫元理的背影看了看,继续向教室走去。
沿着楼道来到教室里面,教室的大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言皓走进去把课本放进抽屉,转身往出走,刚走到讲台处,猛然间停下脚步,他竟然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应该是刚流出的鲜血。
言皓仔细查看教室里面,一切正常,抬头看见前面的窗户是打开的,来到窗户处,向下看去,他们的教室是在五楼,正对着窗户下面的草坪处,有两块很明显被压下去的痕迹,像是一双脚印,周围在并没有什么东西。
言皓收回目光,在窗户上瞄了一眼,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赶到华铁雄家的时候,刚好是晚餐时间,言皓随身还带了一束鲜花和糕点作为礼物,开门的是欧阳敏,打扮的颇为俏丽,她把言皓迎进屋里,客厅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上次见过的泰勒,另一个是一名头发略有花白的老者,身坐唐装,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眼睛深邃明亮,手里不停的转着一双铁胆,看见言皓进来,也起身迎过来,伸出右手:“这位就是救了我外甥女的言皓小兄弟了吧”。
言皓急忙伸出双手握着,嘴里谦虚了几句,华铁雄人很爽朗,拉着言皓,亲切的问起他的情况。
言皓还是按照郭彩衣给自己安排的身世说了几句,没想到华铁雄听说言皓是甘州人,竟然激动起来,原来他也是甘州人,5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离开家乡,来到美利坚打拼,此刻见到老乡,不由得兴冲冲的问起了甘州的情况。
言皓只是在张盈死的时候同左晓兰去过一次甘州,而且行色匆匆,对甘州根本不了解,又哪里说的上来,好在华铁雄从小离开家乡,对现在的甘州也很陌生,言皓一边在嘴里胡乱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华铁雄只是瞪着眼睛在听,连连点头,看样子,听得很是开心,还想继续追问。
泰勒看着两人聊的开心,瞅了瞅言皓,眉头一皱,嘴角微微翘起,上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爸爸,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问个不停,先让言先生坐下不行吗”。
“哦,对,对”,华铁雄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忙拉着言皓坐到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自嘲的一笑:“六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了,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