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将言皓淹没,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无法呼吸的鱼,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自己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紧紧的咬着牙,已经将嘴唇咬破了,嘴边渗出了鲜血,疼痛已经让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谷叔,你停一下!!”,
左晓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旁边着急的大叫。
也可能是看言皓忍受不住了,谷惊天喊了声:“别怕,不要用功抵挡,但也不是一味的被动挨打,要用意不用劲,随人所动,随屈就伸,那里挨打,心要用在何处……,”
随着他的话,言皓强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谷惊天的动作,看到的手打到哪里,注意力便集中到哪里,说来也怪,这下虽然还是疼痛,但不至于那般难以忍受,神智也清醒了些,看见左晓兰眼含泪水,站在一边紧张又关切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感动,用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谷惊天足足拍打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解除了对言皓的封闭,言皓整个人感觉已经麻木了,直接瘫倒在地上。
左晓兰忙过来扶住言皓,看着他浑身的瘀伤,转头责怪的瞪了谷惊天一眼。
“呵呵,丫头,你可别怪我,要想练功,那能不吃苦,僵门的体术可不是谁都能练得”。
“我知道,可是你就不能轻点,这也太狠了吧”,谷惊天自从回来后,左晓兰一直对他尊敬有加,这是第一次说话语气如此之重。
“这就心疼了,还没完呢”
谷惊天嘿嘿一笑,过来提起言皓就向卧室走去。
“你干什么?”左晓兰没想到谷惊天还要折腾,大惊失色的跟着进去。
谷惊天进来后,直接将言皓扔进了水桶里面,还喊着后面的左晓兰赶紧去烧热水。
就这样蒸了打,打了蒸,反复折腾了三四个小时,到最后言皓整个人已经像一滩稀泥般软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第二天,言皓几乎是被疼醒的,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处骨骼都疼痛难忍,赖在床上实在不想动,却硬是被谷惊天赶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药丸,然后让他去上班,说是走动走动,可以活血化淤,好在他起床一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已经淡了许多。
就这样,白天拖着满身的伤痛巡逻,晚上再继续让谷惊天摧残和折磨,言皓觉得自己过的简直是地狱一般的日子,左晓兰看谷惊天的目光已经越来越不善。
不过两三天以后,疼痛和麻痒的感觉逐渐减轻,谷惊天说是他体内的杂质越来越少,药效发挥良好,抗击打能力也增强了,后来,谷惊天在击打言皓时已经不用在封住他了。
商贸会连续七、八天的时间,言皓一直在广场执勤,每天郭彩衣都有事没事过来找他聊几句,开始两天可能是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还关切的问他是不是病了,并说自己认识一个医生,可以介绍他去看,当然被言皓婉言拒绝了。
言皓巡逻的时候,也到他们公司的展区转过两次,可是他每次去的时候,都碰不见郭彩衣的人,听公司的职员说郭彩衣并不在展区待,可是偏偏每天都能在广场碰见她。
几天下来,两人熟络了许多,言皓再称她为大姐,郭彩衣到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脸上总是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最后一天是人最多的时候,许多合同要在这一天签订,市上领导极为重视,警察局更是操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安排大批警力在广场来回巡逻,确保万无一失,不过言皓今天却没有见到郭彩衣,心里还稍稍有点茫然若失的感觉。
到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刚好轮到他当班,只能一个人无奈的站在毒辣的太阳底下,无聊的看着四周的人群,这两天,他已经度过了最难熬的阶段,自我感觉身体机能增强了不少,至少在如此毒辣的太阳底下,没有多大的反映。
谷惊天昨天晚上陪他练完后,今天又出门去了,说是再找点药物,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他把药材放少点,再渗泡几天,然后勤练自己教给他呼吸的法门,按时吃药。想到今天回家再不用受折磨,言皓的心里都轻松了许多,这一段时间,谷惊天确实把他虐的够呛,要不是时刻提醒自己变得强大,报仇血恨,估计他都坚持不下来。
在炼体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亡灵魔法也是增长飞快,谷惊天说是可能与他体格日趋健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