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男子突然说话,说的好像也不是港语,嗓音阴沉缓慢,模糊不清,让人听了心头发冷。
谷彦皓正在胡思乱想,听见此人说话,吓了一跳,咽了一口唾沫,那个男子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定了定神,说道:“你拿了我的衣服”。
那个男子突然转过身来,虽然巷子里面光线昏暗,但是谷彦皓还是能看见那男子身形瘦长,脸色苍白,皮肤犹如树皮一般褶皱层层,双瞳白多黑少,几乎看不到眼球,身上又穿着黑色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
“咯咯咯”男子怪笑起来,慢慢向前走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谷彦皓突然感觉周遭的空气温度急剧下降,冷的自己又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想转身就跑,但这时腿却不听自己使唤,就是动不了。
那男子嘿嘿的笑着,慢慢的走过来,眼看就要走到谷彦皓身前,突然停下,抬头向天上看去,神色大变,也不见如何动作,刷的把外套脱了下来一扔,刚好扔到谷彦皓的身上。
随后那男子右手一指,一个黑点射出,正中谷彦皓胸前,打的他倒飞出去,碰在后面的墙上,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
那男子见谷彦皓晕倒在地,急忙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小巷上空突然大放光明,隐约有人在天上喊了一声,这声音听起来又好像极慢似的,回音四起,又仿佛是千百人一起大喊,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同时一股粗如水桶般的白色光柱从天上激射而下,朝那男子冲去。
就在这一瞬间,男子神色狰狞,嘴里也念叨了一句什么,双手朝天,地上嘭的腾起一圈黑气,向上延伸,将男子包起来,犹如裹了一个黑色的鸡蛋壳,白光直冲而下,打在黑色气体之上,嘭的一声,向外四散而去,气浪将四周的垃圾箱吹的四周乱滚。
天上的白光越发的灿烂夺目,颜色也越发的深重,粘稠的犹如乳白色的牛奶一样,在空中缓缓流下,包裹那男子的黑色气体被压得越来越小。
眼看那男子快要抵抗不住,只听的他低吼了一声,护住他的那个黑色圆球突然急剧缩小,然后轰得一下炸开,几道细小的黑色光影斜向上冲去,转眼间消失不见,天上随后又有几道白色的光影紧追而去。
谷彦皓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一个没有光线的房间里面,躺在地上,全身被一条黑色的绳子一圈圈绑起来,他奋力的像要挣扎开来,却怎么也动不了。
此时耳旁突然有人在说话,声音苍老古寂:“元气生于丹田之内,五脏之外,既生乎空洞,而生乎太无,生乎太虚而立洞,因洞而立无,因无而生有,因有而立空”。话语缓慢,但是随着这句话,谷彦皓丹田处慢慢的冒出一股紫气,缓缓的从小腹处流过,流过四肢、头部、直至躯干,他不由得四肢猛地一挣,“嘭”,绑住他的黑色绳子根根断裂,猛然间坐起来。
突然之间谷彦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躺在那个小巷子里面,那件衣服就扔在身边,四周一片狼藉,就像被炸弹袭击了一样,但是却空无一人。
他拿起衣服,慢慢的站起身来,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越想越怪,自己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那白光是什么,那个男子是什么人?不知道对自己干了什么,就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但是现在感觉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还有刚才是在做梦吗,那个绑住自己的黑色绳子和那股紫气又是什么,那句话又是谁念的,唉,一头雾水。
“糟了,现在几点了,不知道误了飞机没有”,谷彦皓连忙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好在外套回来了,钱包也在,他连忙跑出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冲到酒店拿好行李,又打车杀向飞机场。
“谢天谢地,还好没迟到”,谷彦皓一口气杀到机场,办好手续,看看时间,还有10分钟,正好坐在大厅里面喘口气。
四周看一看,大厅里面候机的人并不多,周围坐的也大多是中虚国人,都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说话,有的闭目养神,前面有两家人可能也是结伴出来游玩的,还带着几个小孩,正在大厅内奔跑着玩耍。
谷彦皓视力、听觉皆异于常人,四周一看,已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说中虚话的,有说港岛语的,还说英语的,不过他也没有刻意的去听别人讲话的内容。
“八嘎”,此时他听见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极为明显,谷彦皓眉头一皱,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