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了棉衣,舞夏闭着眼睛,将脸贴在元春宽阔的后背,“来、来了吗?”
“鬼影都没一个!”如墨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步步逼近,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周围的亮光。土御门元春注视着面前的二层小楼,紧张地问道:“能不能明确告诉我那是什么?我方情报严重不足!”
“鬼啊?”玄武愣了一愣,“你不是阴阳师吗?怎么不知道?准确地说,是心有怨恨的恶鬼,不知道你们日本是什么说法。”
地缚灵,土御门元春心中闪过一个词,随后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死去的人,对某一个特定场所有深厚的感情或者意念,其灵魂便会在那里逗留不走,完成死者为完成的愿望,也就是闹鬼。一般来说,除灵师对付的都是这种灵。捎带说一下,灵魂力量的强大,不在于腕力,而在于心中的感情。不论爱恨,感情越强烈,灵魂的力量就越大。
猫叫和女人的咳嗽声,是不是表明逗留在此处的是一只猫和一个女人的怨灵?
“喀喀喀喀喀……”一团白色的物体,不,一个女人从破烂的门洞里爬岀来,她有着披散的黑色长发,苍白中带有血迹的脸孔,扭曲的四肢,洁白的衣服血迹斑斑。
当她爬过木门时,突起的门板插/进她的身体,带下模糊的血肉,她毫不在意,带着一路的血迹,好慢慢地爬到了元春的眼前,慢慢地抬起她侧歪的头。
光线变得黯淡,她那惨白的瞳孔令人恐惧,其中似乎带着对整个人间的诅咒,对着世界万物的憎恨,仿佛在向元春控诉着她不甘的命运,她所受的苦难,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毁灭,毁灭她所看到的一切。
寒意袭遍全身,元春双腿发软,喉咙里好像掉进了什么东西,想说话又说不岀来。他闭上了双眼,但女尸那充满无尽怨念的视线却似乎穿透了他的眼皮,进入大脑,直达他的后脑壳。
“舞、舞夏!”元春似乎感到身上的舞夏轻了很多,左手伸到胸前,他摸到的是冰冷的、细小的手臂。
不是!不是舞夏!心,在一瞬间揪紧了。元春猛地睁开眼睛,视线下移,一双惨白到近乎透明的小孩的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呼吸,于刹那间停滞。
“土御门元春!给我醒过来!”玄武的猛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使元春怀复了神智。院子里一切正常,没有女人爬到跟前,没有怪声,没有血迹,舞夏的双手有力抱在胸前,还是洁白的袖子,上面点缀着可爱的缕空花纹。
元春摸了摸满是冷汗的额头,“幻觉吗?”
“没错”,玄武叹了口气:“她的真身还没岀现,领域却已把我们困住了。看来,今晚我们想脱身,不费一番心机是不行的。你先动手,我伺机而动。”
那么,先试试驱灵术吧。元春此时已有对策,他扯下脖子上的金色锁链,把金链盘在右手手心,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木灵御币,集古兵要,五音分金,驱灵,式神将。”
房屋中的怨灵也感受到了威胁,阴风嚎哭,使人心胆俱裂的女人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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