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过得可是相当惬意啊。”亚瑟冷笑着,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别来无恙,只不过,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没死啊,心锁里肯定很舒服吧。”
“呵......怎么,你也被这污浊的现代同化了?说话不着边际呢。不过,我还是要褒奖你几句,心锁锁的不错,很牢固。”
“那是当然,困你这种家伙自然得用最高规格的待遇啊。”
亚瑟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气势仿佛又强了几分,夹杂着磅礴的威压,却透露不出一丝杀意。
“嘛……你就这么怕我吗。"
一阵剧烈的破空之音从亚瑟头顶传来,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刀对准他的头骨直挺挺劈了下来,只是那刀刚触碰到他的皮肤,立刻就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炸成了无数细密的拥有实体的影子。
“御影?很久没见到这种把戏了。”亚瑟不慌不忙地转过头,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盯着面前从房顶降下来的煞,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冷静,死死盯着眼前杀死自己亲哥哥的亚瑟,手中寒芒一闪,两把短匕首就抄在了手里。
“眼睛里是......怨恨,对我的怨恨吗。呵呵呵呵,一种被剥夺至亲的撕心裂肺的痛苦,真是可悲。”亚瑟一步一步走到墙边来到凶的尸体旁,“这是你的兄长吗......丑陋又愚蠢的生物,令我......”没等他的话讲完,两颗带着弯钩的飞镖如同闪电一般已经逼近到他的眼前了,只需一瞬之间,飞镖就会扎进亚瑟的眼睛里。
时间似乎在一瞬之间停滞了一瞬,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声惨叫将发愣的众人拉回现实。
煞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左眼,满脸都是鲜血,蜷缩在地板上嘶吼着。
他不明白,为何上一秒还对着亚瑟发射飞镖的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自己的飞镖命中。
他强撑着站起身,眼前一片血红,连站稳都很难做到,但他还是用刀撑着身子,身体慢慢化为黑色的阴影,融入在墙壁的影子之中。
“御影,本是暗杀专用的手段,却被你们用在这种近身作战里,真是暴殄天物啊。影子,无形但却有踪,隐藏在更黑暗的地方才能发挥奇效。”
亚瑟手指轻轻抬起,指着墙角处的一小片阴影,冷笑着说道:“暗杀术,居然被你用成了这副样子,真是可笑。”
随着几声金属撞击的巨响,两道影子锁链从那墙角的阴影中直直蹿了出来,速度奇快,呼啸着就要缠住亚瑟的脖子。
“锁链啊,又是……”不避不闪,亚瑟侧身躲过一条铁链,反手握住链条,只微微用力,阴影中的煞便被拉出墙壁,紧接着,就连他栖身的那面墙体也轰然倒塌,将他结结实实压在下面。
“站起来继续啊小子!热身已经结束了!”不知何时,远在十几米开外的亚瑟竟然出现在倒塌的墙体前,俯下身子俯视着被压在碎石下动弹不得的煞。
“再试着挣扎一下啊。”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你说......动物在将死之际,是会选择奋力一搏,还是听天由命呢。”
煞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魔鬼。
“表情不错,这只眼睛......我要了。”说着,煞那只受伤的眼睛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紧接着,肌肉撕扯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再看煞的脸,左眼只剩下了空洞的窟窿。
剧烈的疼痛使得煞难以承受而昏厥过去,但亚瑟的表情却微微变了变,本来挂着的淡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像是着魔一样的表情。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眼前突然黑影一闪,煞露出在外面的那只手转瞬之间只剩下半个手掌,鲜血洒满了半面墙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煞因为疼痛暂时清醒过来,仅剩的一只眼睛充血,对着面前的亚瑟咆哮:“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答对了,我啊……”扎克的身子越压越低,以一种诡异地角度几乎与趴着的煞的脸持平,笑容更显得阴森可怖。“可是专门索命的恶魔呢。”
……
“原来不是哑巴,不过现在是了。”血泊中的亚瑟缓缓起身,再转过头时,又换上了那副淡笑。
“闹剧也结束了,还得跟大人们打声招呼呢。”一道无形的能量轻抚过他的侧脸,将血迹轻轻消除,他的目光,落在蓇葖身后的金色光球上,轻轻耸动鼻翼。
“这个味道......是鴞啊,气味变了很多呢,甜美、温馨,好像还有些......母性啊,哦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鴞了,我应该称呼你为......克拉拉。”
“真是甜美的乡野生活,不是吗?两人如胶似漆,幸福又美满的一对鸳鸯。你的身份还真是不少啊克拉拉,成熟知性的母亲、大义凛然的金鴞、身中诅咒的可怜红颜,多复杂啊。不过闻你的味道,好像是已经压制住昔拉的咒言了。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亲眼目睹你的死亡来着,虽然看过一次,但毕竟不是真的对吧。不过你还真是命硬,连昔拉的咒言都弄不死你,看起来估计是那位大人也醒过来救了你一命吧。”
亚瑟体内的威压再一次喷薄而出,隐约间,仿佛能看见他背后,扭曲的空气形成了一副诡异的鬼脸。
“赫拉大人,如果不是您的锁扣,我可能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吧。恕我冒昧,但……救我一个恶魔,你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