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上看着携儿带女的百姓,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又继续前行,待到了扬州城中,备好了干粮分开行动。
石秀和阮小七带了两个士兵装作客商,朝着焦山去了;柴进和张顺也带了两个人,将干粮捎在身边,各自身上又带着一把锋快尖刀,提了朴刀,四人奔瓜洲准备渡江前往金山。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春暖花开,花香扑鼻而来,待他们抵达扬子江边,眺望而去,映入眼帘的是淘淘雪浪,滚滚烟波,仿佛人间仙境,不由得赞叹一声。但是,他们没有过多的停留观赏美景。
张顺与柴进两人四下望去,远远地看见青白二色旌旗,岸边一字摆着许多船只。只是在岸边上,没有任何的木头。柴进诧异道:“瓜洲路上,虽然有房屋,看样子也没有人居住,有船却无摆渡木浆,这可如何是好?”
张顺说道:“如此看来,我们只得在此休息片刻,待找到村中百姓打探虚实后,我们再商议该如何渡江前往金山。”
四人唯有前往江边,一连找了数间房屋都是无人应答,全部都是大门紧闭。众人推了一下,见推不开也不好强行推门而入,只能绕到茅草屋的后方,透过屋檐的缝隙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便知道屋内有人。
张顺、柴进等人再次敲门,喊道:“婆婆,您请开门,我们是来往的客商,想要借用一艘船只,渡江过去。”
片刻,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颤颤巍巍的打开门,张顺接着问道:“婆婆,您在家为何不开门?”
那婆婆回道:“实不相瞒,如今朝廷要与方腊开战,剿灭方腊。我这里正是风水口,朝廷要想渡江必定经过此地。我们都是穷苦百姓人家,哪里管得了朝廷与方腊大军交战的事情。但是,朝廷要是让我们这些人乘船送将士渡江,要是被误伤了可怎么办?”
“无奈之下,有些人家都搬离到别处,家中子嗣也都前往其它地方躲避起来。但是,这里又不能无人看管,老身年事已高,要是朝廷大军前来也不会让我这个老婆子前去摇船渡江,再说这里是老身的根,长途跋涉哪里走得动,只能留在此地看屋。”
张顺急忙问道:“我们四个人,想要渡江过去,不知哪里有船?”
当初,他们四人看着一字摆开的船只以为是渡船,只不过是没有木浆罢了。他们走近一看,发现所有的停留在岸边的船只都被凿了一个个窟窿。本来想要借助这些船只,随便一只便可渡江而去。现在,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婆婆又说道:“哪里还有什么船只?近日,润州城的大人听得朝廷大军要前来攻打润州城,他早已将所有的渡船悉数收缴全部送到润州城去了。至于,外面的那些船只都是一些没有带走的,也被那些人悉数凿穿船底。可是,这些船只都是我们这些渔民谋求生计的饭碗,失去这些船只,我们该如何生存下去?”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都曾是寻常百姓,为了谋求生存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尤其是张顺之前也曾是打渔为生,少了船只就像是丢了性命一样,无法维持生计,只有死路一条,他的心中也是极其愤怒。
张顺又接着说道:“天色已晚,我们四人想要借住几日,再与你一些银子作为房钱,不知婆婆是否答应?”
婆婆抬起头回道:“银子就不必了,都是穷苦百姓,大战之时有银子也不顶用,你们几人就在此歇息。不过,我家粮食不够吃,也没有床席,朝廷大军又要前来,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那就住在此地。”
张顺说道:“这些事情您请放心,我们自会安排,决不打搅您。”
于是,婆婆便打开门,让柴进以及其他两人一同进屋。这间茅草屋空间足够,婆婆睡在房中,而他们四人则居住在大厅。他们进来后,将朴刀、行李都,又取些干粮烧饼出来了,还分了一点给婆婆,为今之计唯有在此歇息一晚再做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