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行了。舌头长在你嘴巴里面,她的刀法还没那么精深。至少要揪过来,掰开你嘴再说。”
像周历历一样的暴躁老姐,说得神乎其神。
周历历,你如果想要离开陶末街,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好去处。你的过往,除了这里的人,也没别人知道。
“是不是我找个老实人嫁了,你就特能得到心理安慰啊,怕我缠着你是吧。你已经结婚了,我也没说去闹你的婚礼,往新娘脸上泼硫酸啊。再年轻个两三岁我或许会这么做,出来之后也不至于一把年纪。现在么,我只会往你脸上泼,人家女孩有什么错!”
啧,唉,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什么时候泼告诉我一声,我即使侧过身去,落一个地中海,反正是早晚要来的事情。
周历历越是认真的时候,顾云来越紧张,她要是开起玩笑,气氛反而缓和了。这种玩笑听起来心惊肉跳,其实周历历做不出来。她要报复的话,顾云来曾经无数个夜晚睡在她的身边。即使现在,她也始终握着一把大号扳手呢。
我先撤了!我那朋友需要一个水泵,你帮他找找吧。
顾云来跟顾一鸣交待了几句就去街上的灯光球场。
要说这地方,是陶末街唯一大一点的活动场,所以也是非常热门的区域。一般人不敢去,因为那里常年被一帮混混占据着。
这个球场是我罩的你晓不晓得!
顾云来想起电影里的台词,在那里踢球,反倒成了最次要的活动。
顾云来原先住在陶末街的时候来过一两次,现在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场子上有人踢球,跑道上有人谈情说爱。那些坐在看台上的,就不知是出于什么样一种目的。这里最大的亮点,大概是球赛随时可能演变成一场群架。
顾云来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她的身影,也许是还没来呢,先坐着等一等吧。
这里经过多年群架的摧残,看台上完整的椅子并不多。
顾云来比较幸运,就近就有一张,坐下等等看吧。其实也不抱太大的希望,碰碰运气吧。
“你这个位子是我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顾云来又吓了一跳。许多人走路没声,是会吓死人的喂!
顾云来一回头就看见是她,戴着那只熟悉的耳机,手臂里夹着一张画板。
顾云来差点忘了这里的规矩。这就像占座一样,如果一个人在陶末街比较有名,她又经常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那么时间久了,她这张椅子就不会有人坐了。
怪不得周围有人席地而坐,就这张椅子没人碰呢。
那么,要是不小心坐了会怎样呢?
懂得人大不了是道个歉让开就是了。不懂的人,凭什么说是你的,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
顾云来想见识一下她有多厉害,于是就这么说了。
至于这么说的结果……嗯,他们回来的说在陶末街时时处处都有不好的体验。不跟你多说,我要去拆线了。
“第一次来陶末街?”女孩好像还比较客气,不知者无罪嘛。
“是啊,怎么的?”顾云来在作死的道路上狂飙,打算继续试探。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装出一副很拽的样子。
女孩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自己找了一张空椅子,整个人窝在上面,画板搁在双腿上。
就这样没事儿啦?我一年没有回来,难道规矩变了?或者说她刚才认出我来了。
这走飞檐的,还有一颗艺术的心呢。可是那女孩子搁了画板,却看着空白的画纸发呆。
这地方什么样古怪的人都有。
这时候看台上有人大喊:踢得真臭!打呀,一大早就这么没精神?
许多人真的是冲着看打架来的,但群架也不一定只发生在球场上。有时候看台上的人也会故意挑事儿,就像这位,他拿易拉罐往场子里扔。
球场只有懒懒散散的几个人,踢球么,规矩众多,还不如打架。他在一百码外提速,比球场可生猛得多。翻过护栏,直冲着看台而来。
扔东西的那人既然敢挑事儿,也是早有准备的,他迎上去,在看台边与人扭打起来。
看台上发出零星的喝彩声。
这是球场还是斗兽场啊,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聊。
顾云来注意到那个女孩,她终于起笔在画纸上抹了一条线。随即又揉作一团扔了,显得很烦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