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抓到了他们,并且从他们嘴中知道了许四勇的事情。”陈朗泽说,“顾云来,我跟你朋友。本来这次应该是安禄市两河四城十二街的老大们联合出马的,被我压下来了。我觉得应该跟你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免动干戈。”
“喔!那可是整个安陆的地下势力啊,吓死我了!就是说,我们两个要是不给些什么交代的话,就出不了安禄市了呗?”陆鑫源一语成箴。昨晚的一句笑谈,没想到真成了他们要面临的险境了。
“其实只要你们把许四勇交出来,一切都好说。”陈朗泽说。
“别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许四勇的下落,就算他真的在花山市,你们有胆直接去花山市抓人啊。趁着我度假的时候来刁难我,就不怕闹个大新闻吗?我们两个市,好像很久都没有摩擦了。”顾云来说。
“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顾云来不仅是我们花山市城建局的科长,还是沈茂才的女婿哦!”陆鑫源说他们的背景,也不是白给的。
现在两方要对峙,不就是拼个背景和实力么。又不是久远年代,想要逼他们吐口,直接叫人拿麻袋装个去。找个小黑屋使上家伙再问肯定是效果非凡的。
顾云来他们不害怕,一是知道陈朗泽他们也是有所忌惮的。二来,顾云来是真的不知道许四勇的去向。
“顾云来,我的老朋友。你这么说话,我就真的很难办了。”陈朗泽确实感觉两边都很难办。他占了许四勇的产业,要给众人一个交待,就是负责搞清楚许四勇的下落,永绝后患。他当然知道顾云来是科长,但是大概没想到新娘子居然是沈茂才的女儿。果然强强联合是有道理的,不然他们怎么敢在这风口浪尖上来安禄市旅行结婚呢。
“你一口一个老朋友,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最后说一次,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许四勇,更不知道他在哪儿。你留我们做客的话,我承你这份好意。要是想要动强,我怕你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顾云来说。
“别别别,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这也不是我的意思啊……”陈朗泽真的为难了。
他很清楚顾云来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不说么,普通的战友关系,哪有这么激动的。可顾云来当年,那是改变了陈朗泽的一生啊。
当年入伍的时候,陈朗泽瘦小怯懦,就成了别人的欺负的对象。对方的省体校下来的,没练成不能报效国家。就参了军,可眼下太平盛世,也是宝贵无门。一身的本事和力气没处使,就只能在陈朗泽身上找补回来了。
那家伙个子大,打三五个陈朗泽都有富余,陈朗泽自然不敢反抗了。
后来是顾云来看不过眼,一次搏命,把那家伙整了个服服帖帖。要顾云来也是打不过他的,只是顾云来够狠够绝。是趁他上厕所的时候下的手。弄得那人落下毛病,以后每次蹲坑脱裤子之前都要四处瞧瞧。
从那以后他也不再欺负老实人了。顾云来对陈朗泽说:单纯的打架,一定不能怂。在不导致严重后果的前提下,能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怂了肯定挨揍,拼上去,最坏的结果也是挨顿揍。只要赢了,他就不敢在欺负你。就算输了,每次都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抗,那他也要掂量掂量了。
顾云来的话,对陈朗泽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震动。虽然是一大段话,但是陈朗泽只将其归纳为三个字:人要狠!
后来新兵下连队,顾云来因为身手利落,被分到了侦察连。陈朗泽就不知去了哪里。他们之间的战友情,只是新兵三个月,所以顾云来也闹不清为什么陈朗泽会如此激动。
退伍之后,陈朗泽回到安禄市,拿所有的复员费交了拜门钱,一下子就混到小头目。
手底下十几个人,不高低不低的起点,后来是渐渐狠出名的。
“所以我永远都记得你的那几句话。我现在的这些成就,都是我狠着心拼出来的。哪一桩没我的血泪,岂能轻易拱手让人!”陈朗泽再度提起往事,仍然十分激动。
“里面怕是更多别人的血泪吧。我想你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人不能平白无故地受欺负,但要走正道。我收拾了那家伙之后,不也没欺负他嘛。后来大家还成朋友了,我记得哪一年,还一起吃饭来着。”顾云来说。
“是,那是我发起的。我请他来,主要就是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混。原来退伍回来干汽修,没有什么背景。之后他就住院三个月,我总算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陈朗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