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于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了。”顾云来说。
“我是不是有些作了?”沈艳丽心里清楚,她是无法拥有一个正常恋爱过程的。即使是相亲,家里也会立马将结婚提为第一日程。现在还了一个人,好歹也是沈艳丽的主动选择。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公开的呢,只要不让你父亲知道就行了。”顾云来说,现在要是让沈茂才知道这件事,会相当麻烦的。“我今天就回家住了,从今天到过年,再一直到工程完工,我们都会在一起。先结婚后恋爱,我们至少有半年的时间朝夕相对。”
“那,怎么才能不让我父亲知道呢?”沈艳丽也有这样的担心。
“从现在到过年的一段时间,就算是我们度蜜月,我们去隔壁的安禄市吧。不然,你也可以选择一个你想去的地方。”顾云来说。
“今年年内正式工程虽然不会上马,但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你主要考虑我现在是负责人,不能走得太远。在安禄市的话,随时可以回来的吧。”沈艳丽说。
隔壁安禄市也是好山好水,更重要的是,沈茂才跟隔壁的沙场闹了不愉快,他的人都不敢去那里。沈艳丽要体验爱情滋味,又不至于完全撇下工作,去那里是最合适的。小城故事多嘛。
“这件事确实办得很仓促,但我不是没有准备。”顾云来单膝跪地,“叭”打开一个小盒,“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买好了。我在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常常想起你戴着它的样子。那成为支持我活下来最大的动力,也让我知道,只有你才是它的主人。”
一次正式的求婚伴随着绵绵的情话,不需要太多可掩人耳目的操作场地。就这民政局门口,任何一个可以成为小点缀场景的地方,咔咔跪了一溜。临门一脚,有些人是为了制造惊喜,有些人只是为了一个必须的过场。
可哪有像顾云来这样的。
“哪有像你这样的啊,都领了证了,才想起来求婚……”沈艳丽表面上埋怨他,可还是笑中带泪的接受了。这场景不如想象中那么梦幻,戒指还是金的,上面的龙凤纹很精致,只是款式有些老气了。
“哦,这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算是传家宝了,那时候的人,时兴穿金戴银。你要是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了?这样考究的工艺,也只有老匠人才做得出来。而且含金量足,现在市面上,同款都找不出来吧。”沈艳丽说。
对呀,沈家是做金饰起家的,这是在她面前班门弄斧了。沈艳丽是懂行的,所以她的话也不像是随意的给台阶下。她说得很对,这戒指是顾云来的父亲当年专门找工匠打的,诚意那是丝毫不差,但也避免不了的尴尬。
顾云来的母亲当年是劳动妇女,骨架大,手指也比较粗。按照她的尺寸打造,沈艳丽的芊芊玉指根本戴不上,总是往下脱落。
“没关系,我回家找跟链子穿上,就当是项链戴了。”沈艳丽明事理,并不介意。
可是弄得顾云来挺难为情的,虽然他现在不是买不起一个制式的结婚戒指。可是这个传家宝的象征意义大过于实质,结婚戒指不都这样么。母亲说想亲眼看见戴在未来儿媳的手上,可她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
于是沈艳丽只能用另一只手捂着,向人展示的时候,就翘起无根手指。这倒不妨事,因为都这样。只不过还是怕弄丢啊,只好摘下来,揣兜里。
这结一次婚,不算千回百转,总也有些啼笑皆非了。还没有宴请宾客,然一些真心怀揣祝福的人来馨享欢乐的过程。沈艳丽虽然不说,但是她的眼神告诉顾云来:这与我想象中的结婚,完全不一样。
顾云来已经给丁小婉他们发了信息,他们表示要立刻给顾云来举宴庆祝。要不然,顾云来提议两个人立刻前往安禄市,准备宴请宾客。
“什么也不交待,说走就走?”沈艳丽说。
“对呀,宴至他方,我们可以彻夜买醉。”顾云来说。
在本地结婚,却到另一个城市办喜宴,沈艳丽也是闻所未闻。
但她还是跟着顾云来去了安禄市,为了隐藏行迹,他们连自己的车都没有开,是坐的火车。
坐火车到安禄,也就两三个小时。沈艳丽却恍惚有一种被拐卖的错愕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