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云来大大方方地坐下,跟沈三子打了个照面。
这个沈三子,是花山市明星企业沈氏集团的老三。他前面有两个姐姐,沈氏集团的当家人沈茂才六十岁才得一子,常挂在嘴边我家老儿子,我家老儿子的。似乎取什么名字都配不上这个天降之子,最后就如玩闹一般取了个名字叫三子。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这是我沈家三儿子,你们谁也惹不得。
“你小子是什么人,还得劳我涂叔亲自来见你。”所以沈三子从小也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哟,这大金链子晃眼的,没看清。这不是沈公子嘛,我能跟花山数一数二的两个人人物挤在一间汗流浃背的小破房间里,真是荣幸之至啊!”顾云来说。
“这有钱人的汗吧,也臭,可架不住那么多人爱舔呀。还赶都赶不走,人生来就不平等,那是阶级。论到根上,都是下里巴人。可我就是能压你一头,你不服都不行。”沈三子说话是很呛的。
“怎么会不服呢,服气得很。恍论血统的话,我记得你们沈家祖上还是满清的包衣,能混到这个份上,也是不易。”顾云来也丝毫不留面子。
“行啦行啦,你们就别逞什么口舌之利了。顾云来,我问你,这事件你打算怎么办?”涂名山见两个人针锋相对,忙将话题板正。
“在这地方谈这件事,倒也应景。鑫源宾馆这快地,原本在市政开发的范围之内。你们强行修改了规划图纸,这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和事,哪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顾云来说。
在见面之前,涂名山调查过顾云来。原本在花山市,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后来一调查,才知道他是城建委的一个小科长,是个技术干部,不是搞政工的。但也是个芝麻绿豆的小角色。连他的顶头上司见了涂名山也是点头哈腰的,他怎么就敢出言威胁呢。
这至少证明了两点:此人胆大包天,还有,他一定是掌握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胆大的涂名山不怕,可这关键证据嘛。涂名山碰到这种事,通常是息事宁人,不想把事情闹到。实在不行了,才考虑动用非常手段。
“直说吧,你要多少?”涂名山说。
“涂老出手阔绰,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可你以为我只是要钱?那就太小看我顾云来了。我来只是让你知道,你的把柄让我攥死了。至于该怎么做,先渗你两天,让你也尝尝如坐针毡的滋味。稍后我会通知你。”顾云来说完,直接就开门走了。
看来钱财根本无法满足这家伙的野心啊。肯定是想借着涂名山的权势往上爬。
“涂叔,您让我见识什么?就让我看一个小角色如何将你捏得死死的?这种人不知死活,胃口又大,您的那些手段没用,还得看我的。”沈三子说。
“你能做得干净吗?人家赶来,肯定是备好了后手了。你这么一弄,咱爷俩都得折进去。还是先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吧。”涂名山说。
涂名山有他的考虑,但是在沈三子看来,这分明是认了怂。沈三子从没认过怂,今后也不会。在这花山市,还没有他玩不转的事情。关键是这个顾云来,实在是太嚣张了!
顾云来出了酒店,就径直往家里去。没走多久,就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
他也不绕路,依然按原路返回。到了护城河边,这里是新开发区,夜里四下寂静无人。那伙人快走几步,就围拢了上来。
“就你这警觉性,还敢贪恋自己吃不下的东西。今天,你死得不冤。”为首的是一个瘦小精壮的男子。说话铿锵,颇有些锐气。
“是沈公子叫你们来的吧。”顾云来说。
“你别管是谁。自己做了什么要命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兄弟几个反正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你死了之后别来找我们,找我们也没用。”为首的说。
“我若死了,明天市委要有一大批人派对跳河去。想动我,你们还没这个资格。”顾云来说。
“你孤身一人,在华山市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我们一清二楚。他们自此自身都难得保全,帮不到你的。”为首的说。
“这么快,看来你们注意我不是一天两天了。”顾云来说。
“世上谁都不是傻子,区别只在于谁比谁更加高明一些。你的赌注下得这么大,输光了,也只能自己承受。”为首的说。
动手!顾云来以前也练过,放翻了几个,可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人绑了。
麻布袋扎了口系上水泥墩,不是最完美的灭口方式。可有心要找的话,这护城河中的无名鬼,能串出一串葫芦来。
而且这河中多年挖沙,中间深陷进去,形成了一个漏斗的形状。而且市里最大的沙场,就是沈的父亲开的。顾云来沿边滚到河中心,深陷入泥沙之中,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