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村里便开始了巡夜,成员一共有五个人,分别是郭老大和他儿子郭成、成哥儿爹、许老三、还有郭里正的内侄马瑞。
几个人亥时才出门,村里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只有个别人家还亮着灯。
走到江边遇到两个烧纸的村里人,停下聊了几句,既然顶着放火的名头,他们陪着两个人烧完纸,等剩下的火星儿都灭了,大家才分道扬镳。
烧纸的人自然是回家去了,五个人继续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路线在村里巡视。
成哥儿爹是个五官灵敏的人,年轻时曾跟着他爹上山学过几年打猎,手脚麻利而且观感敏锐,离着老远就觉得前面有个人影,忙摆手让几个人停下脚步,免得惊动了前面的人。
许老三借着有些朦胧的月光,眯起眼睛使劲儿看了半天,才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贴着杖子根儿贼忒兮兮地走,净捡阴影的地方走,一看就不是干好事儿的。
几个人弓着腰踮着脚,悄悄地缀在那人身后,一直看着那人来到一户门前。他们忙隐藏好身形,只见那人前后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抬手在门板上叩了几声,不多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把那人迎了进去。
缀在后面的几个人这才从阴影中走出来,郭老大有些不太相信地又看了看大门,沉着脸说:“是何拐子家。”
许老三有些迟疑地说:“咱们也没瞧清楚那人的脸,说不定是何大哥回家来了呢?”
马瑞摇摇头道:“不可能,何拐子就是因为腿脚不灵便才得了这么个外号,刚才那人虽说没看到脸,但走路灵巧的很,根本不像是腿脚有毛病的样子。”
成哥儿爹扭头看向郭老大,有些为难地问:“现在怎么办才好?”
郭老大也十分为难,这种偷情私会的事儿,任谁都不愿意沾惹,但是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如今既然撞见了,若是当没看见,似乎也说不过去。
正在几个人左右为难的时候,何家院子里却已经闹将起来,还传来打斗的声音。
几个人见状心下有数,应该是何家有了察觉,今日特意来捉奸的,彼此对视一下,打算当不知道地绕开就是了。
刚转身要走的时候,何家大门“砰”地被撞开,一个黑影玩儿命似的冲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追出来。
成哥儿爹见那人直奔自己而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抓一扭,便把人按在了自己身下。
郭老大也上前帮着被人制住,扭住胳膊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后面几个人此时也举着火把追过来,看见郭老大几个人也很是惊讶。
郭老大见举着火把的人,正是何拐子,他平时是在城里给一户人家当更夫,一个月只回来一次,这次应该是特意回来捉奸的。
“老郭,你们这是?”何拐子见人已经被按住了,稍稍放心,微微摆手让身后的人稍安勿躁,抬头刚想说话,正看见许老三,脸色顿时大变。
许老三打眼儿瞧着被抓住的人身形有些眼熟,正凑上来想要看个清楚,借着火把的光一看,赫然发现被扭住胳膊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二哥。
“二哥你……”许老三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冷气从脚心直往上冲,大热的天儿,冷汗一层层冒出来。
“老三,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端端的抓我做什么……”许老二看见弟弟,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赶紧开口求救。
许老三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二哥,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双手用力捏紧,又缓缓张开,最后被蛰了般跳起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随即整个人扑上去,拳打脚踢地全朝他招呼过去。
成哥儿爹赶紧把许老三拉开,劝道:“老三,你别冲动,咱们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其实事情究竟如何,看这会儿的情形,大家都已经心里有数,这话也不过就是安慰一下许老三罢了。
何拐子沉着脸道:“许老三,咱们两个关系虽算不上铁,但也素来不错,今日之事,是我与你二哥之间的过节,我何拐子人瘸心不瞎,知道是非好歹,我不会平白牵扯到你身上,但你若非要搀和进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许老三被成哥儿爹扣着双手,脸色阴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许久才道:“这件事本就不该我插手,若我二哥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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