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了一番,并没有什么有力的反驳证据。
而没有意外地,老主簿受县学和洪教谕的势力和赵家所谓证据的夹击,忙不迭地报到了青州府去,府衙见是牵扯教职官的案子,不接也没了办法,过了才两日,就派人来提了人。
赵王浒一家有点忐忑,赵王浒找到了刘沣同,“你说青州府会不会查出来什么?我这心里不踏实!”
“怕什么?不是都妥妥帖帖的吗?”刘沣同问他,“那耗子药没人知道是哪里来的就行了呗!谁还能找到卖家?”
“肯定是找不到的!”赵王浒道:“我就是在你介绍的那个货郎那买的,那货郎早就离了安丘了,保证他们查不到!”
刘沣同看了他一眼,“什么叫我给你介绍的货郎?你可别乱说话。”
刘沣同就是这么提醒了赵王浒一句,不想赵王浒却突然炸了毛,“我哪乱说话了?!这药就是你给我引得路,主意更是你出的!我可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的!你可不能不管我!”
赵王浒心里正急,这桂志育的案子一日不判下来,他这心里就忐忑一日,当初他听了刘沣同嘀嘀咕咕的几句话,回去越想越觉得是个好法子,便把自家几条不中用的狗全部药了,然后趁黑摸到桂家院子,将耗子药扔了进去。
现在一切虽然如期进行,可是县学也咬的紧,据说那个魏案首还掺合了进来,四处替桂志育奔走,再三去找仵作查验,他真是怕查出来什么!
要知道那魏案首可是能从王复手下脱身的人!
赵王浒心里越是没底,就越是不能轻易放走了刘沣同,“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他急赤白脸地,一把薅住了刘沣同的领子。刘沣同不及他壮实个高,被他揪得半只脚离了地,一下子也恼怒了去,当即冷笑起来,“你说我出主意!谁能证明?!证据呢!”
“证据......”赵王浒面红耳赤,“就是那个卖货郎!”
这可被刘沣同引得大笑了起来,“那卖货郎呢?!”
他这一问,可把赵王浒问傻了——卖货郎可是自己亲自塞钱送走的!走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赵王浒彻底愣住了,刘沣同看着心里虽快活,却也不想就此跟赵王浒撕破脸,他道:“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指条明路。”
赵王浒见他说这话,还有些没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没直接松手,警惕道:“真的假的?”
“我骗你作甚?”刘沣同瞪他,从他手里夺回了领子,“我不帮你还去帮桂志育?你成了事,我难道不跟着一道落好?你是傻还是憨?”
这话甚是有理,赵王浒又信了他,“那你说怎么办?”
刘沣同哼哼两声,“依我看,送到府里才好办呢!府里那位刑名师爷华恒最是看钱说话,你给钱他办事,不好么?桂志育该有几个钱打点?你多送些过去,事情自然成!”
赵王浒喜出望外,转眼就见刘沣同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并不放了他,“法子是好!但是大家都落好的事,不能光我家出钱!”
“那你去找另三家去!”刘沣同瞥他一眼。
赵王浒却不肯答应,非要缠着刘沣同也出一份,刘沣同被他缠烦了,准备把荷包解了给他,转眼瞧见了自家通房头上一支闪亮的银簪,直接拔了下来,扔给了赵王浒,“拿去换钱!”
赵王浒满意了,通房气得直跺脚,刘沣同安慰她,“那簪子满大街带的都是,给他就给他了,赶明我去跟你买支精巧的,不比这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