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用说,对于他婶子来说,这无异于又一个晴天霹雳了。结婚一晚就要和自己的儿子离婚?原本,这事儿会有这样的结果,这在她刚刚证实了整件事情之后她就有想到了,只是这事
儿立马就从她表哥口里面提出来,她一时还是感到难以承受,承受不了。
“不行,就为这点事儿就要闹离婚不行的。”象她侄子说的,这一会儿她又较上劲儿了:“人都说婚姻非儿戏,咋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的呢。再者说了,瞧这老的小的,谁个两口子还没个几进几出、骂的打的不可开交的呀,就为这点事儿就要闹离婚,不行。咱这儿还要说一句了,我儿子现在有毛病了不假,可眼下医药这样发达,就没啥是治不了治不好的不是吗。这样,赶明日我们就送他去医院,用不了几日,我保管就还一个活蹦乱跳、清清明明的娃子给你们了,你们看这样可好?咱再退一步说话,就算我儿子一时半会儿不能治好了,我们也会好好待她的,我们会像供神一样供养着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保管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说到做到,说到做到,啊?这样还不成的吗------”
她一时就点头哈腰拱手连连还几乎要跪地相求了。
她表哥这却是要说的话早有说完了,那也是出于一种顾念全局的考虑。而这眼下,这婶子就真要跪地求情了,他也不一定会去正眼瞧一瞧的。
“婶子,您别说了,啥也别说了,您要坚持这样,我对您说,您们就只有去等待法庭的传票了。”
寥寥数语,表示出的是一种决心,也阻断了对边的种种的幻想。
“难道,难道就再不能商量商量,就没点儿余地了吗?”他婶子这岂又肯甘心了。
“啥余地不余地的,”这时洪运超却来接茬道,“婶子,不是侄儿我要来说您了,难道您非要我干妹死在你们家才肯甘心的吗?您也该想想了,这事儿要换做是您,您会答应的吗?想拿着活人去做你们的试验品,您寻愿意的去吧,我干妹,您就再不要指望了。瞧你们。真是的!”
不想这一句“真是的”,竟叫了他婶子后背直发凉。
这时师兄有困顿欲睡的样子,洪运超就叫一声道:“要悃了你就先进屋歇着吧,我这儿,还要和我婶子说说话儿呢,婶子也不会介意的,是吗?”他知道师兄实则是不想和他婶子多说些无益的话,要给他找方便。师兄就应一声,竟自去了。
他婶子就道:“超,我知道你心眼好。你留着婶子,是要和我说说你三哥哥病情的事。这个你放心,我再不会犯糊涂,再不会去找那些巫婆神汉来送神驱鬼啥啥的,再去做那些愚蠢的事情了;我们明天就送他去医院。真的,送医院,治他不好就不回来。过去的亏,我是吃够了,我再不会似过去那样犯糊涂的了!”
洪运超就道:“您能这样就太好不过的了,也省得大家都要跟着担心受怕了,您这是翻然醒悟了呀。想您可能还不知道了,这要说起三哥哥的一些事儿,过去您没说,我们也就不敢说:其实我三哥会有今日,就与您的愚昧迷信都有很大关系的呀。您能这样真是太好了,我三哥或许就恢复有日,出头有望了------”
他婶子道:“我知道,过去的事情都赖我。可实话实说,我当时心想也是为他好,怪只怪我投错了门,走错了路,但愿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不然,我可能就要后悔终生的了。我明日就亲自送他去医院,去医院------”
洪运超就犹豫道:“只这送医院的事儿,我本该一同送过去的,可眼下我义妹有伤在身,我又不能置她于不顾的,所以还请婶子见谅了。”
他婶子道:“这个你不用记挂的,,除了他姐姐夫,还有耗儿他们呢。再说你若能帮忖着把你义妹照顾好了,就是在帮我们赎罪了,我们还有啥好见怪的呢?”
“还有件事儿,”她侄子又道:“就是以我的了解,若是三哥哥的病要犯真犯实了,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好治的;你们要预先做好准备了。”
他婶子就哭诉道:“刚说了,都是我造的孽,能治好不能治好了,就看他的造化了。”就起身要走的样子。
“我送送你!”侄儿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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