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生,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你要反悔?你知不知道,谭氏集团就要召开董事会了!那里有多少人和我爸爸都有交情!对源少早就不满了!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和我分手,你才会真的后悔!”她说的硬气无比,好像全世界的真理都在她手上。但她坐在地上的姿势却是那么的狼狈,名牌衣服和闪亮皮靴上满是酒水渍。
“那些,都不重要。我想重新开始,堂堂正正的公平竞争。”贺羽生看着地上的女人,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终究还是有些感情,尽管不是爱情。他轻轻叹息,俯身伸出手。
“不,我不信。贺羽生,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可以走捷径的。你知道的,这世上根本没有公平。如果没有我,你爸爸当初根本不会认你!”她摇着头,怎么也不肯把自己的手给他。好像给了他,他就不欠她一样。她嘴上说着不信,但大颗大颗的眼泪却已争先落了下来,显然是信的。
“这些,我都不在乎了。”贺羽生看着陶慈,目光情深不悔,“人本来应该抓紧自己所拥有的,然后去拼搏所要的。”
“呵呵,漂亮话从来失败者最爱说的。”源柏寒笑了笑,将陶慈的搂在怀里,凝眸问,“已经放手失去的,是不可能再要回去的。你说是不是?陶慈。”
陶慈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贺羽生,目光带着愧疚。
源柏寒没在他们两人眉来眼去,俯视着地上的丁雪纯,面有讽色,“现在,这个男人,你看清楚了?”
丁雪纯对上这么一双淡漠如冰的眼睛,心里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想哭了。
丢人,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如果她听他的,只利诱贺羽生,告诉他,娶了她成功在望,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
只是,她不甘!
她不甘自己会输给陶慈这么个贱女人!她不想一辈子都回避她。
所以,她在来的路上接到赵俊的电话,得知陶慈的过去后才心生了其他想法。她想要让陶慈亲耳听见他的选择。让她清楚明白自己在贺羽生的心里并不重要,他会为了权势,一再地抛弃她,不顾她。
可惜,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丁雪纯低低轻笑,目光逗留在陶慈的身上,问源少,“我是输了,可你就赢了?”
源柏寒扬起眉梢,瞥向贺羽生,“只要他输的彻底。我赢不赢,不重要!”
是的,即使贺羽生失了她丁家的助力,也依旧夺不回陶慈的心。
贺羽生会人财两空,比她丁雪纯还惨!
想到这里,丁雪纯也没那么难受,呵呵笑出声,“源少,这次,我是真服你!”
原本她爸就怀疑调查源少过去的黑历史太过顺利。甚至连发布媒体都没有遇见什么阻力。
直到源柏寒找上她,不惜递出自己还是寒狼时犯错留下的把柄,为她谋划逼婚。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比谁都狠。他为了让贺羽生做决断,不惜自己给自己身上泼脏水,让贺羽生以为自己成功在即,再出手摧毁。
陶慈看见这一幕,心如针扎,身体有些微微的眩晕感。
“谁?”韩其宁走来,扶住快站不稳的陶慈,却发现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贺羽生距离门口最近,在听见韩其宁的话后,第一个追了出去。
此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往出口处狂奔。贺羽生健步追上,与那人扭打在一起。他伸手要摘对方的墨镜,却被对方抓手反背身后,压在墙上。
这个人的力气非常大,任贺羽生怎么也抵都抵不开他的控制!
他的脸被抵在墙壁上,蹭下不少白色粉末,双目怒瞠,喉咙发出低吼。
那人凉凉一声冷笑,拳头已经打在了贺羽生的腰椎上,正要打第二拳时,韩其宁终于赶到,“住手!”
他毫不恋战,把贺羽生往来人身上一推时,便迅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