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泽虽一时间想不明白,陈涉为何有这番举动,却不妨碍他抓住这个机会,一边果断掐断逃跑的想法,一边更快速的调整军阵。
数十息后,军势成型,凝聚一体,林泽方松了口气。
这时陈涉才缓慢踱步到离大军四十米之处的空中,略带赞赏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军势吗?有点意思。”
说完宗师之力流转,凝聚出一把近乎于实质的四十米长大刀,轻轻戳了过去。
一股如泥沼一般的触觉,从刀尖之处传递到陈涉手上。
陈涉甚至能看到,刀尖之处隐隐有些消融,心里产生一种明悟,传说中军势可对抗宗师,是因为军势可以消融宗师之力吗?
想了想,陈涉握刀的轻轻翻转,大刀从刀尖处断裂,化作无数把小刀,均匀分布在大军上空,时不时落下一把。
林泽看着陈涉这番奇怪的举动,仔细一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难怪他突然停下,原来他是想打探军势的奥秘。
林泽开始有些欣赏陈涉了,能说到底不愧是一时王者吗?在遇到能对抗自己的力量后,这么快就有了化为己用的想法。
要知道昨天陈涉刚被军势阻挡的时候,何其震怒,今日就表露出了如此恐怖的想法。
接连观察了一刻钟军势后,陈涉才挥了挥手,将那些浮在空中的小刀消散。
他已经无比确认,秦军的这种方法,是真的能对抗宗师。
虽然在陈涉眼中,这种方法有无数弊端,比如移动困难,比如布置缓慢,但依旧掩饰不住它的闪光点,这可是对抗宗师的方法啊。
能正面对付宗师的只有宗师,这句话自吴起落幕后,流传了数百年。
昔日秦灭六国,那些战死的宗师,哪个不是死在秦国那群狠人手上?
赵国宗师廉颇,与秦国武安君决战数百场,最后因宗师之力耗尽,年事太高,无法恢复,病死于军中。
楚国宗师项燕,与秦武成侯王翦决战江畔,因一招之差,死于王翦之手。
这种例子比比皆是,却未听闻有宗师死在普通人手里。
陈涉相信,秦军现在使用的这种方法,运用恰当的话,是可以拖死宗师的。
一瞬间,陈涉脑海里浮现两个念头:毁灭它或者得到它。
毁灭它,将在场的人全部杀光,普通人对抗宗师的方法绝对不能留存在世间,否则对自己这种宗师境强者而言,威胁将常伴于身。
陈涉想了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将在场的人全部杀光,并不代表就毁灭了它,秦军既然能布置出来一次,就能布置出来无数次。
不可能自己看到的,就是世间唯一的,只要秦军手上。
所以陈涉思虑再三,打算想办法得到它。
只要得到了它,他陈涉再也不用顾忌秦国镇守长安的李斯和赵高,亦不用自缚手脚。
得到了它,张楚未必不能像秦国一样,君临天下。
只见陈涉将目光停留在林泽身上,缓缓开口道:“交出凝聚军势的方法,孤王饶你不死,若你投降孤王,孤王许你永世富贵。”
林泽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阁下连军势都破不了,如何能令在下投降?死亡威胁吗?如果在下真的害怕的话,当初又如何敢对阁下出手?”
陈涉眉头一皱道:“你要如何才能投降?”
林泽眼珠转了转说道:“只要阁下破了此阵,再生擒在下,在下就投降如何?”
“破阵吗?”陈涉思量了一下,答道:“可,只要给孤王一些时日,定然能破了你这阵势。”
陈涉已经开始盘算着,该采取什么方法破阵了,是无限骚扰这支大军,让其筋疲力尽,再一举破去,还是下毒啥的。
为君者,当不择手段,这是吴广前段时间教他的,陈涉深以为然。
林泽摇了摇头道:“单单破阵可不够,还得生擒在下才行。”
陈涉哈哈一笑:“只要破了阵,你以为你还逃的掉吗?”
林泽暗自点了点头,我还真这么认为的。
陈涉见他不说话,开始疯狂出手,试探大阵的弱点。
虽然他有不少的阴暗手法,可陈涉不打算现在就用,一是觉得操之过急,容易引起林泽反感,万一对方觉得被羞辱了,自杀了怎么办?
二是陈涉想进一步了解大阵的实用性,想看看它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如此局面,正是林泽求之不得想要的,所以他如同一名专业的演员,卖力的在配合陈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