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否的说道:“那你需要我怎么做,下药?暗杀?不管我如何做,估计最后都会被愤怒的胡亥公子撕成碎片吧。”
王离呵呵一笑:“倒是不用麻烦,你不是经常与他们切磋嘛,我教你一种秘传武技,切磋的时候装作不小心,断了他们的筋骨便可,事后胡亥知道了,你也可以推脱说是没注意,不小心,倒是没啥后患,再有扶苏公子出面保你,定能让你安全无忧。”
林泽不禁想翻白眼,你不说最后一句还好,真当我是小孩子任你欺骗啊,扶苏不出面还好,出面自己必死无疑,估计那时候你也会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无非再废物利用一下,让胡亥以为我是你们的人,狠狠地打击他一次,往后与你们相争都有阴影了。
王离见他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只要你能做到,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林泽眼神直盯盯的看着王离,缓缓开口:“发动王家所有势力,帮我寻找我父亲如何?”
“这不可能,”王离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随后意识到不对,慌忙解释:“以我父亲与林叔父的关系,寻找林叔父的事情责无旁贷,却是无需再以此为条件了,不如你另外开一个,顶级功法、珍贵药材、武技秘法都没问题。”
林泽并未答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最后王离没办法,咬咬牙:“好,就这个,但我不保证能找到。”
“有消息了再通知我,”林泽伸手拿到了记载秘法的手绢,让小进扫描了一遍,就随手丢回给王离并转身离开。
王离赶紧喊道:“记得一定要在考核期前动手。”
林泽便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甘泉宫,林泽找到胡亥和黄伴伴,开口就是:“我父亲出事了,我需要你们帮助。”胡亥倒是一脸雀雀欲动:“小林子,有啥事我能帮上你尽管开口,黄伴伴,发动整个甘泉宫的势力帮小林子。”
林泽听到心中一暖,却是将从王离那得来的消息跟他们说了,胡亥却是直接看着黄伴伴,意思是你看看怎么帮忙吧。
黄伴伴皱了皱眉说道:“事情发生的地方太远了,我们根本就很难插上手,我也只能发动甘泉宫所有的势力帮你密切关注长安城内外的消息,最终能否有用,尚未可知啊。”
林泽笑了笑,表示理解,然后交待道:“家父曾与武成侯府王贲、忠信侯府蒙恬为结义兄弟,黄公公多帮我留意这二家的动作,另外还有武安君府,毕竟家父是武安君府的女婿。这样吧,黄公公帮忙安排一下,送我去趟武安君府,我找我大母商榷一下后续事宜。”
黄伴伴立刻叫来几个年纪大点的太监,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随后安排了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和两个甘泉宫侍卫陪同,带着林泽往武安君府上赶去。
林泽坐的马车在武安君府门口就停了下来,旁边的侍卫帮忙向门口迎客的门子递了拜帖,武安君府迎客的门子将拜帖打开:禁卫军林动之子林泽拜会贵府公孙月小姐。林泽没有写林夫人,却是怕府上的人一时找不到。
门子最后看了林泽一眼,客气的回应了一句:“请你稍等,容我先去通报一下。”然后带着拜帖就往里走去。
林泽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慢慢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在心里想好等下该如何开口,公孙月毕竟身孕在身,不能受太大刺激,自己应该说的相对委婉一点,就是不知道公孙家已经告诉过她没。
没一会,门子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了,一脸恼怒的对着林泽说:“这位小公子,你还是请回吧,你都是属于武安君府不欢迎客人之列了,为何还要凑过来呢。”
林泽一呆,却是没想到门子会这么说,连忙说道:“估计是贵府弄错了,只要你将拜帖给到公孙月小姐,她自然就会出来见我。”
“公孙家的贵女,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门子呵斥道,要不是考虑林泽身边还有两个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好惹的护卫,他都想动手赶人了。
林泽一脸不信,怒道:“你一定没有把拜帖交给她对不对,狗奴才,你敢欺上瞒下,公孙月小姐知道后必不饶你。”
门子闻言大怒:“你这小孩居然还敢反咬一口,我好心替你送拜帖,三夫人看了你拜帖之后,就将我呵斥了一顿,你这不受欢迎的卑鄙之人,哪有资格见我武安君府的贵女,识相的就赶紧走,等我叫来府中护卫,到时候可没那么简单能走了的。”
林泽闻后不禁想起了那天对他一脸鄙视的中年妇女,终于知道为啥门子这么说了,上前道歉道:“却是我错怪你了,贵府三夫人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劳烦你重新帮我交给公孙月小姐,她一定会见我的,若是三夫人阻拦,你告诉她,帮我林家一次,日后林泽必有厚报。”
门子却是嗤之以鼻,每个过来求府上办事的都这么说,若随便一个人都能在武安君府随意出入,并且想求见谁就求见谁,那武安君府不成菜市场了吗?
林泽见他不为所动,只好祭起胡亥这张牌:“我乃公子胡亥近卫,现乃是替公子胡亥办事,这两位也是胡亥公子甘泉宫的侍卫,麻烦帮我再通报一次,我在这里等你回复。”说完还指了指身边的两位侍卫。
门子听到胡亥之名,终于脸色有了一些动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再往府里走去。
林泽一直在门口等着,却没见到门子再出来过,随着太阳渐渐西下,将林泽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整个过程中,林泽脸色淡然,不喜不悲,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林泽才绝望的惨笑的一声“我真是不自量力”,而旁边的侍卫却听到他在转身上马车的时候呵呵的笑着说了一句“武安君府,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日后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