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在下家中倒是还有些存货,大师如果不嫌弃,就到寒舍一叙,如何?”段剑之说这句话竟然完全没有犹豫。
释然见之,当然也是光头一点,打着佛号装模作样道:“阿弥陀佛,小僧惭愧。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段剑之强烈地邀请下,大妹也来到了内城。
内城都是一座座深宅大院,院子有大有小,对这起决定作用的当然就是其主人的权利地位了。
释然三人进入了一座在这里数一数二的大宅子。
段剑之领着两人来到大厅,刚刚坐定,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剑之,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释然与大妹同时望去,一个身材匀称,气质温润的中年男子正朝他们走来。
“原来是来了两位朋友。”中年男子微笑道,斑白的双鬓,鼻下两撇小胡子,显得颇有风韵。
“是的,爹。”段剑之恭敬道。
这中年男子就是当今庄主的堂弟,也是铸剑城里除庄主外最有权利的四个人之一。铸剑山庄作为铸剑城权利中心,只负责核心武力,并不直接参与世俗管理,所以这些世俗权利便交给了那些同姓族人。铸剑城除山庄外都被分为东西南北四大城区,分由四人负责管理,他正是其中之一。由此可知,其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释然与大妹两人起身行礼,他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既然是剑之的好友,就不用如此生分。”自然地坐到上座,对着两人继续道:“老夫段奕,这位小师傅是否是出自大梵寺?”
释然正襟危坐,一脸恬淡地答道:“施主慧眼。小僧法号释然。”
“好名字。不知释然小师傅师从哪位高僧?”
“阿弥陀佛,家师法号静一。”
“哦!”段奕惊讶道,“原来是大梵寺主持的高徒,失敬失敬。”
“高徒实在不敢当。无论在哪方面,小僧都不及家师之百一。”释然这样说着,却继续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小师傅过谦了。”段奕也保持着亲切的笑容,“我对静一禅师仰慕已久,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拜见,希望以后有机会小师傅可以帮我引荐。”
“一定一定。”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段奕的目光终于转向大妹,“这位漂亮的小姐应该就是大妹吧。”他的笑容很是亲切,“剑之这几日可是无时无刻不把你挂在嘴边啊。”
大妹拘谨地赔笑道:“公子与我们都是要好的朋友。”
段奕呵呵得笑道:“不要看我年纪大就以为我是个老古董啊,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而且,我这唯一的儿子的那点小心思我还是知道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段剑之脸颊微红,虽然极力克制,但是不知觉间,呼吸已经急促了些许。
“剑之这孩子,没有什么太大的优点,也没有什么缺点,就是有点死心眼,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就像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一样。”段奕很慈爱地看着大妹,“请原谅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冒昧,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儿媳妇吗?”
大妹根本不敢与之有任何的目光接触,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嘴里含糊着:“我……我……”
“阿弥陀佛。”释然的佛号总是响起在欣喜与厌恶之间,“段施主,请恕小僧无礼,小僧以为阁下操之过急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如此草率?大妹的情况相信阁下也是了解的,不管她以前的父母在哪里,至少现在她还有一个母亲在,此事无论如何也应该先问过她母亲吧。”
段奕一听,马上拍脑袋,道歉道:“对对对,实在是我鲁莽了。多谢释然小师傅提醒。”
“哪里哪里。”
……
两人又开始客套起来,只是大厅里其余两人都已经没有心思在听。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被各自叫醒,已是释然与大妹药离开的时候。
送走两人后,段剑之原本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瞬间将之前那种花似的笑容烧成了抑制不住的杀意——“死秃驴,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抽筋剥皮!”
“冷静!”段奕呵斥道,“愤怒只会让人脑子发热。我教你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吗?”
段剑之深吸几口气,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道:“孩儿知错了。”
看着儿子努力压抑的样子,段奕口气缓和了一点,问道:“他的身份证实了吗?”
段剑之点头答是。
段奕眉头微皱道:“这个小和尚身份太高。而且如果消息无误,那这个小和尚将是静一大师的唯一传人。这就意味,他以后很可能也是大梵寺主持。就算不是主持,也会是身居高位。所以没有必要的话,还是要与他保持良好的关系。但是,”他看着儿子,淡淡地说道:“如果真的妨碍到我们的话,那也就只能让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