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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二阮丛珊从小蛮腰上扯下一根腰带,在手中一抖,变成了一把薄薄的软剑。阮丛珊银牙一咬,“我数到三,假如你自认是我们姐妹俩的对手,你就管一管这档子闲事。”
郭谨之从老人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但也就是她能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还能洞察四周的一切。她对身边的朱菲语说,“二师姐,我们上去帮一帮这位好人。”
朱菲语傲然一笑,“掌门师妹,杀鸡焉用牛刀?这位老人家,你就让晚辈陪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走几招。”
说着,一个快速的移形换位,人就闪到了欧阳飞雪的前面,手中短剑朝阮丛珊一指,“怎么样,我们来练几下?”
阮丛珊一声冷哼,“不自量力的丫头,老娘就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有规矩的愣头青。”说着软剑一抖,灌注了内力,软剑顿时笔直朝朱菲语的胸前刺去。
朱菲语一声“来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剑尖一颤,霎时点出七朵剑花,分刺阮丛珊胸前的七大穴。把一个傲慢的阮丛珊弄得手忙脚乱,一下就退了四步。
那还是朱菲语心地善良,只用了六分的内力。狼狈不堪的阮丛珊,感到自己无地自容了,她恼羞成怒地一声大吼,一柄软剑舞的泼风样的快,但,眼见朱菲语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漫天的剑影中飘忽不定,就是伤不到她半毫。
站在一旁的费丽罗吃惊地张着嘴,真是奇了怪了,这江湖才多少年没出,就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的灵童怪女?
渐渐她看出,二姐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似乎还游刃有余,没尽全力。她站在后面大声叫道,“二姐,我们这次就给欧阳大侠一个薄面,我们放过这三个丫头。”
此刻,阮丛珊是有苦说不出口,她仿佛感到,在朱菲语的剑上有一股黏劲,自己的软剑一出手就被人家的剑引到了一旁,更谈不上伤人了。
费丽罗的及时发话,给她造了一个台阶,她顺驴子下坡,朝后一跃,“小姑娘,这次看在欧阳大侠的面上放过你们,下次遇上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说完,也不敢多留,带着一帮手下溜了。
计琪莲见那帮强盗终于走了,她如释重负地用手拍着心口,“刚才真是可怕,多谢欧阳大侠的救命之恩。”
欧阳飞雪一声,“惭愧,刚才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大家,姑娘,假如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不是青城派的。”
朱菲语朝欧阳飞雪一抱拳,“欧阳大侠,你客气了,我和我掌门师妹确实不是青城派的,我们是奉先师之命,下山来寻找大师姐的。”
欧阳飞雪点了下头,“这就对了,这伙妖人虽然被你吓走了,但保不准他们回去叫了帮手还会回来,这里我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去收拾一下,你们帮我套上马车,我们这就走。”
朱菲语有点不解地问,“我还要去他们的老巢查探我大师姐的下落,怎么就走了?”
郭谨之在身后拉了下她的衣服,轻声对她说,“我们不如让计琪莲陪在老人的身边,我们自家的事,怎好劳烦别人?”
朱菲语脸一红,“还是掌门说的是,就这样了。”她朝一旁帮着老人套马车的计琪莲望了眼,心里却生出了丝丝不舍。毕竟,她们三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日了。
不一会,欧阳飞雪从屋里抱出老伴,把她依坐在马车里。自己坐上了车辕,“你们跟我一起走吧,说不定天一亮那群恶人就会来了。”
郭谨之上前对欧阳飞雪一抱拳,“欧阳大侠,让你受累了,我跟师姐还有事,不如你带上计姑娘,你们先走,她要上隆德府去找父亲,有你在她的身边,我们也就放心了。”
计琪莲拉着郭谨之和朱菲语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郭谨之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跟在欧阳大侠的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后会有期。”
计琪莲躬身一礼,“计琪莲再次感谢两位姐姐的救命之恩,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来我们青城山作客。”
望着郭谨之和朱菲语两人的身影渐渐在远处的黑暗中消失,欧阳飞雪才打马朝隆德府赶去。
欧阳飞雪一声感叹,“这两位姑娘,江湖将来就是她们的了。可惜不能跟我们一起除魔卫道,这一分别,不知哪年才能再见。”
计琪莲泪眼盈盈地望着郭谨之她们离去的那边,黑夜茫茫,哪里还有她们的身影?只留下寂寞的黑暗,让她空自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