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站在君舆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只听君舆声音说道:“请进。”她推开门,看准了那门槛,迈了进去。
君舆看到她,微笑道:“阿翩,你来了?”唐翩举了举手中的食盒,笑道:“开饭了!饿坏了吧?”君舆摇摇头,说道:“不怎么饿。
这些天不知为何,伤势一天比一天明显好起来,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唐翩抿着嘴直笑,心道:若不是我偷了爹爹那么多丹药骗你吃了,你那有这般健旺的精神。
看到君舆面色渐渐红润,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便道:“我姐夫都说了你根基深厚嘛!你快些好起来,也好出门走动走动。这么多天,该把你憋闷坏了!”
君舆听她提起慕瑾来,便问道:“慕瑾兄一别有十日了吧。我九成山师叔那边还没有回音么?”唐翩道:“还没有呢。
今日我又放飞了一对信鸽。请你那云炫师弟收到后,即刻给一个回复,省得你做师哥的整天担心他。”君舆笑道:“我是怕他担心我。
你信中没说我受伤的事情吧?”唐翩把他扶起来,坐到床边,说道:“我照你的吩咐写的,只说受了一点小伤,已经痊愈了。”
她从复瓷温胆中取出一个带着盖子的雅札木碗,笑道:“今日我亲手给你熬了这碗参燕羹呢!”兰指揭开那木盖,热气腾腾,君舆顿感香气扑鼻,便笑道:“那一定很好吃!”唐翩捏着一个银匙,眉飞色舞道:“尝完再做评论。来!
我喂你。”君舆说道:“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自己来吧。”唐翩嗔道:“好了!别逞强。我都喂了你多少天了?也不怕再喂下去。”她生怕君舆推辞,银匙舀得满满,立刻强灌了他一勺。君舆张嘴含了,眼中泛起泪花,口唇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唐翩见状,不由红了脸,柔声道:“傻瓜,别这样我再喂你一勺,好不好?”
君舆拼命地摇头,张着嘴,不断哈着气,半晌才含糊不清地说道:“烫死我了”唐翩啊呀一声,慌忙道:“对不起!你快吐出来呀!”君舆口中来回吹吸,待到舌头上那参燕羹变得暖了。
这才缓缓吞落,心中暗道:好险!若是一口吞下,只怕食管胃子都烫得熟了!再看唐翩,只见她一脸哭相,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便笑道:“你煮的羹,比蜜还甜,我可舍不得吐掉。”
唐翩眼泪都快掉下来,说:“你舌头都被烫坏了吧?这羹是咸鲜味道的。”君舆心道: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今日真是大倒其霉!便道:“其实也没那么烫,我开玩笑的。”唐翩摇头道:“不!我知道很烫!
我刚蒸好就放温胆里了,只是刚才忘了,快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烫坏了没有。“君舆吐出舌头,忽然感觉舌头上微风阵阵,凉丝丝的,舌面上的热痛登时减了几分。
原来是唐翩将脸凑了过来,吐气如兰,正轻轻为他吹拂。她的脸和君舆的脸挨得很近,鼻尖离君舆的鼻尖不过一拳。
阵阵处子幽香,钻入君舆鼻中。君舆见她脸蛋光滑,肌肤比水梨的皮还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出水似的。他缩回舌头,只听唐翩问道:“还痛么?”眼神关切,红菱一般的小嘴就在君舆面前。
君舆不说话,抓住了她的手臂,嘴在她唇上温柔的一印。唐翩浑身一震,身子软得几乎站不住,只颤颤的闭上了眼睛。两人嘴唇轻抵了片刻,慢慢分开。唐翩睁开眼来,脸上飞起红晕,羞得再也不敢看他。
君舆微笑着问道:“我饿了,还有什么好吃的?”唐翩默默的从那食盒里取出碗筷菜肴,也不再去喂君舆。
只坐在一边,痴痴地看着他。阿蕴等了良久,都不见那人过来。因腹中饥饿,便先到了东院用晚饭。她被人爽约,满心焦躁,一脸的怒气。
众下人知道她虽是丫环,却是小姐贴身亲信。故而大家敛声屏气,都远远绕着她走,谁也不敢得罪了这小姑奶奶。阿蕴想找个人撒火气都没有,闷闷吃完饭后去小解,脱下裤子,才发现刚才被薛灵芸摸得连裆内都湿润了一块。
她一边咬牙,一边恨道:人家不想要时,你偏偏强来。人家想要你时,你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她坐在马桶上,听得落玉溅珠一阵乱响,忽然想起一事,浑身都热了起来:上次不知被他怎么弄的,让人几乎以为命都丢了。
沥沥淅淅喷出那许多水来,也不知道是尿水儿,还是从那底下漏出来的?她越回味那滋味,心里越痒,拿帕儿去擦下身,不经意间竟牵出一条长长的透明粘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