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取笑我这个老骨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女儿女婿死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下一丝血脉传承,这个孩子,是我万般无奈之下才收下做孙女的啊。”老会长摆了摆手,摇头叹息一声,苦笑说道。
帕斯瑞的表情说明了他的惊讶,而只有很少的事情才能让这位白发少年露出这种表情。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好像这样能把对面的老人看得更清楚一样:
“万般无奈?你这老家伙,这话可有点吓着我了,什么叫做万般无奈?什么事能让你感到万般无奈?”
老会长再度叹了口气,好像一直以来苦恼的他叹多少口气都不够:“萝拉,那个娇蛮任性的丫头,她是斯喀林家族最后的传人。”
看着因为过度的出乎意料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帕斯瑞,德沃尔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十九年前,她的父亲把还在襁褓中的她交到了我的手上,请我保存斯喀林最后的魔法血脉……只是,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你做了一件疯狂的事。”
白袍少年恢复了冷静,捋了捋自己整齐的白发,用法杖敲了敲地面:“你应该明白,那两个家族的事情,任何插手举措都是对他们的侮辱。可是你不但先允许维克成为魔法师公会的长老,竟然又收养了斯喀林家族的遗种,这已经不单单是规则的问题了,你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帕斯瑞的语气很激动,但老会长依旧沉默。
“他们都没落了。”终于,德沃尔还是张口了,抬起头看向白袍少年:“曾经强盛的他们,如今都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了,如果我不出手,他们就可能真的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魔法世家有很多,老伙计。”帕斯瑞再次端起了酒杯,摇晃着杯中那晶红色的液体,竟也是叹了口气:“这些年,衰败消失的家族还少吗?谢尔比,赛尔赫文,甚至是圣贺利尔家族都已经进入了真空期。凭我们这些个体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斯喀林和赛洛特的衰败,在一些方面来说对整个魔法世界还是利大于弊的,至少几百年来耳旁清静了不少不是吗?”
看着德沃尔闷不做声的样子,帕斯瑞无奈的将手中的杯酒一饮而尽,终于是笑出了声来:
“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这个家伙害死!”
……
塔古斯城某座偏僻庄园内。
当黑夜降临时,这座富丽堂皇的豪宅并没有亮起璀璨的灯火,反而是有一股幽蓝色的荧光若有若无的透亮出来,莫名的显得有些诡异。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尼特维奇那个老家伙亲自来了,看来一向主张苦修的他也是终于忍不住要透透气儿了。”
高约三米、通体幽芒流转的黑暗王座悬浮在大殿半空中,如一颗诡异的魔日一般,黑暗教廷现任女教皇格兰娜慵懒的倚坐在其上,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四周,像一条条小蛇一样,面纱上方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漆黑双眸不经意的扫视着下方并成一派笔直站立的四名宗教裁判所特级执事,而凡是与她黑瞳四目相接者,无不立即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大裁判长执意派你们跟来是什么意思,最好都给我识趣的老实点,否则我可不保证每次都正好心情好!”
随着格兰娜的一声冷哼,四名手中人命无数的铁血执事皆是心中一颤,不敢吭声,而等他们抬起头的时候,教皇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王座上。
相互对望一眼,四个倒霉的刽子手摇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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