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甚至还拿掉了自己的氧气罩,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针,将沉沉睡着的季筱抱在了病床上。
很久没有看过这样安静的她了。
阳光柔和的在她脸上洒下了光晕,她的睫毛很长,光洒在上面,在她脸颊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这样看起来,她居然也很漂亮。
景墨弦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沿着她的轮廓,一路往下。
不过刚刚碰到她的唇,季筱似乎感觉到有人碰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景墨弦收回了手,躺在她的身侧,闭上了眼睛。
季筱并没有醒,折腾了一个晚上,她确实有些困了,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自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面,景墨弦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的温度已经退下去了,头上的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不得不说,季筱砸他的那一下,挺狠。
嗯,热。
季筱极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她身上出了一层绵密的汗水,整个人都感觉很热。
这是在哪?
她有瞬间的失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景墨弦。
季筱反射性的,瞬间就从他身边弹了起来,她看着景墨弦,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衣服:“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景墨弦的口气不紧不慢。
季筱这才发现,自己在景墨弦的病床之上,而且,床上的被子,有一大半还都在自己身上。
她不禁有些赧然,但还是强撑着说:“景总,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季筱刚想下床去,景墨弦一只手便捞回了她:“你今天不用上班了,我已经给你请好了假。”
“谢谢景总,那我回去了。”
季筱挣扎着想要挣脱景墨弦的桎梏。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相差有多悬殊,景墨弦不过一个胳膊,季筱就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一个用力,季筱复有跌回了床上。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哦?是吗?”
景墨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口:“这个,你准备抵赖吗?”
一说这个,季筱瞬间就理亏了,这个确实是她的错,但是,如果不是他大半夜的到自己家里来抢伊芙琳的话,她会那么做吗?
“我那是正当防卫。”
季筱强撑着开口。
“是吗?不知道去了法院,法官会怎么说。”
“去法院解决最好了,正好我也觉得有人私闯民宅需要法律来裁决一下。”
季筱毫不留情。
景墨弦眼神不明的看着她,越来越逼近季筱的脸,他声音低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季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逼我,你以为,景家这些年,在京州单单凭着生意就能稳坐京州商业圈的龙头吗?”
季筱莫名的心中一抖,她还是第一次见景墨弦这个样子。
“你想怎么样?”
季筱警惕的看着他。
景墨弦放开了她:“我只是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情闹到法庭上,你非旦占不到便宜,而且也会因为牢狱之灾,丧失对伊芙琳的监护权。”
他声音冷淡。
季筱周身发冷,今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景家有多么可怕!
“所以呢?”
季筱恨恨的看着他。
“所以,跟我谈谈是你最好的选择。”
景墨弦淡淡的出声。
季筱看着他,冷笑:“我还有的选择吗?”
他这样摊牌之后,她还能怎么做?
景墨弦浅勾唇角:“在我头上的伤口好之前,你要带着伊芙琳,住进景家。”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