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清静的水,扔进一个小石头,那会抛起波浪;平静的生活,突然来了个特殊电话,就会改变我们生活中的平静。
我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我习惯地拿起电话,里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说:“喂!你是晨阳吗?”她的说话声音很标准的。
我说:“是的,你好!你是哪一位?”我随便地应服着。
她说:“你一向可好呀!”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
我说:“我很好的,你是哪里的人士啊?”我只觉得这个女人的说话声音我很熟悉,也很亲切。我尽快地在大脑里一一地搜索着我熟悉的所有女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她又说:“我们先这样说着,以后再告诉你我是谁。呵呵!这样可以吧!”她还卖起了关子。
她接着说:“晨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可以吗?”她不等我是否允许,就讲起了她的故事。
她说:“一个老马让一个小马过一条河,河水很深 最后,小马一用力自己飞过河去了。” “这不是小学的课文吗?当年我和同桌的她,我曾说过,最后,小马一用力自己飞过河了,一句话,逗她笑了好一会儿。啊!难到真的会是她呀!”我心底突然一怔。高声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我说:“我知道了,你是晨虹,我的老同学。你现在在哪里呀!你好吗?”
她是在一家科技杂志上看到我写的文章,按地址查长途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和晨虹是小学、中学和高中同班同学,而且还坐过同桌。我们俩是同一年考上的大学,只是我先被录取,进了省城的一所高校。她却是扩大招生才走大西北一所大学学习的。我们俩二十年前分别至今没有联系,我和其他同学们也一直都在找她。
她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大西北工作,很多年没有成家。后来她和一个小厂长结了婚,她婚后的生活不是很幸福。她很少回到她的故乡东北,也就是我们这里。就是回来,她也不找我们这些老同学见见面。
她在学生时代就很爱面子,不允许别的同学比她强,准确地说是不许别的女同学比她强。她的相貌出众,身材修长,唱歌好听,跳舞更美,只是有点黄头发。我记得她最爱唱红灯记里李铁梅唱的都有一颗红亮的心,她长得也的点像剧中李铁梅。她读课文很好听,声音很标准,和播音员差不多。她爱穿红衣服,冬天里她象一团火,夏天里她象一簇花。她在我们同学当中,是每个男生心目追求的女生偶像之一。如果当时让每个男生任意桃选自己的恋人,我敢说所有的男生都会选择她;可是她不会答应任何一个男生,因为她心太要强呀!她非要高人一等,非要与众不同。我和她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学习都好,每次考分下来,都是我俩成绩轮翻领先。说实在的,我的学习也是用上足劲的,可就是不能把她拉下去超出。她也是一样的,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超过我多少分。那个时候情景,现在让我想来,真的感觉是回味无穷味道。又由于我们俩都姓晨,有人曾说我们是晨家兄妹。
还记得考大学要到县城去体检,是达到录取分数线的考生,才能让去体检。我们所在的乡只有我和她两人达到录取分数线,我和她是骑自行车去县城的。一路上,尽管我们都骑着自行车,可是我们说话声一直没有停止,想到上大学的诱惑,我和她的心里都非常高兴,她还为我唱了几支歌呢!那时候农村家的我们,进县城的机会非常少,到了城里就要逛一逛商店。我们一起走了几个商店,她只买了两个很好看的日记本,送给我一个,她在送我的日记本扉页上,非常工整地写上了四个大字“比翼双飞”下边是她的签名,晨虹两个字写得特殊好看,很像一对空中嘻戏飞翔的小鸟。
我是最知道她不爱和我们这些同学联系的原因,一个是我们这些本来不如她的同学,却比她考到了好的学校,她的心里不平衡;一个是他的丈夫不是大学生,怕是显得她的地位低下。
电话里边,晨虹的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了,声音也有点在颤抖,后来是一阵哭泣声。她被人抛弃了,她的男人和一个小于他二十岁的小姐走了。她很苦脑,我简直不敢相信,当年红极一时的校花,现在能被他人抛弃,可的确是事实。
去年我公出到大西北,顺便看看我的这位老同学。怕她不见我,我事先没有和她说去看她。
我们终于见面了,是在她的办公室,我见到了她。我自然先认出了她,她没能认出我。我和她相视了很久很久,她最后还是认出了我。那个情景说真的,我的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凄凉。我老了,她比我显老得更多,当年的靓丽一点也没有了,脸上留下的全是那些记载着经历岁月风霜衰老的皱纹。谈话中我注意到,尽管岁月无情,让我们的面容增添了一层层年轮式的记忆,可是那学生时代的情意,我们咋天的生活景象,时刻在我和她的面前展现。就是因为这些,她在我心目中的形像没有变,她似呼还是当年的她,她唱歌还是那样好听,跳舞还是那样好看,她还是像当年那样,她的形象是那样美丽动人。我和她在短短的见面中,她老是重复着一句话:“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我”我只能免强地说:“我也找不到你啊!”我的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又响了,是她打来的。于是,我快速地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