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对朋友,对我们兄妹都是出手大方的。小弟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在他的家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姐姐也在他家生活过。他的房子很低廉的卖给了他的小舅子,他还为他的丈人那边的亲属家做了很多事。
由于三弟生活坷坎太多太多,对他的打击也太大太大,从而三弟太爱喝酒了,他的脾气也不好,生意上的不顺,家庭的债务居高不下,让他几乎不能离开酒。也就是“没有酒就是没有血一样!”这也是他常说的话。
长期的逆境生活,使三弟的身心压抑太大了,他再也支持不住了。在二00二年的夏季,病魔终于降临到他的头上,经沈阳空军六院诊断,他患有严重的肝硬化病二期。这种病到三期就没有治了,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如果他此时能认识病的严重性,戒掉饮酒,不抽烟,虽然病不能全好,但是起码不能发展。可是三弟不听话啊!那酒他是天天戒,可实际他也在天天偷着喝,她媳妇也和他操透了心,也真让她恢了心。在二00三年,我曾多次劝他戒酒,一天都劝三次,可是他根本不听话啊!我也曾出钱给他治病,没把钱放直接送给他,怕他自己舍不得花钱治病,就把钱放在妹妹那里,让妹妹为他买药治病。可是他是不肯治病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病的严重性,如果打吊瓶,他还要妹妹给他买点好吃的东西,他真气人啊!
二00四年的春节,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因为没有年三十,也就是春节前两天,我们这一大家人都先来到老家过春节了,这也是几年里第一次家人这么全的团聚,我们一大家人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完整的大年。那顿晚饭的桌子边上,三弟坐在我和二弟的中间,小弟挨着我坐的,我们哥四个也是几年里第一次这样坐在一起的。吃饭前,我用在火车上买的一元钱三件的剪刀、耳勺和瓶起子的剪刀剪指甲,三弟说他要用一下,我递给了他,他只看了一下,就放了自己的腰包,算是给他的了。二弟拿出来一盒好烟送他一支,他也说看看二弟的那盒烟,他也放进了自己的腰包。开饭时,妹夫要喝点白酒,三弟看了我一眼,他是在请示我是不是让他喝,我看他脸色很好,又是过年了,就随便点头应了。他们一同喝酒的有四个人,我没有喝酒,我能喝很多酒,我烦透了这个酒。看着他们喝得高兴,我也很高兴,二弟拿出了数码相机照了很多像片。
三弟吃过饭后,他又坐起父母中间的炕上,他和晚辈们,也和老人们有说有笑地闹了一阵子。这样的事,都是我们其它姐弟不能做到的事情。
两天后,也就是农历二十九那天晚上,那天就是除夕夜,悲剧终于发生了。三弟连续几天喝酒太多,午夜他口里渴了,就随便吃了两个冻梨,然而,他就口吐鲜血,晕过去了,当时没有住院。初一的早上,妹妹和他媳妇一起到医院看病,诊断结果是上消化道出血,有生命危险。三弟根本不信,在妹妹和他媳妇的劝阻下才打了吊瓶止血,然而他病已经没救了,农历正月初六早晨七点十五分,三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四十一岁这年他只度过了六天,而且是在病床上过的。
三弟的女儿只有十七岁,三弟留下了欠小弟的两万多元钱的债务,他还欠别人的钱。
我们姐弟五人出了安葬费和最后的医药费,我和小弟花的多,是别人的二倍。
后来我才知道,喝酒得肝硬化的患者都是不听人劝喝酒的,这是一种病态。如果我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如果我早知道病情发展得这么快,也许三弟不会走得这样快。让我不能忘的是,三弟在他离世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和人们说要找他“大哥”的我,他说:“大哥不在,他心里没底”
我的心碎了
年青英俊的三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二00四年十月十八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