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炖鱼留下的遗撼

    我们附近就是渤海湾，各种海里的鱼和其它海鲜很多，每天上早市买菜，我都会见到各种各样的海鲜品。那里海鲜品是我们这座城市的早晨的一个特殊亮点。

    我故乡的那个地方没有海，也没有这么多的海鲜品，只有河里的各种鱼和虾等等，不过平时也很少见。虽然现在的人们都爱吃海鲜，可我还是爱吃我们故乡的河里边的鱼，特别想吃河水中的黑粘鱼，也就是我这里人们常说的黑鱼棒子。

    记得小的时候，我爸爸很能捕鱼，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当河水中冻透了冰的时候，他就会带着我和小弟去抓鱼。那时候黑鱼棒子很好抓，每次都能抓二十多条，大约也有十几斤鱼吧！妈妈做的清炖黑鱼非常好吃，我只知道炖鱼时什么油盐也不放，只用清水缓火炖，开锅时再往锅里放各种佐料。每当想起妈妈做的清炖鱼这事来，嘴上真是有点馋。

    一次公出，我和同事们到了一个大芦苇场，在场部所在地那里，那里真是水多、芦苇多、河里的鱼也多，自然黑鱼棒子也多。中午，我们到一家饭店吃饭，我自然想起清炖黑鱼这道菜。服务员说要我们自己到这家饭店的门口的街面去买，我去了，买了一条有一米多长的大个黑鱼棒子。这条黑鱼它还活着，外表光滑滑的，有小碗口粗细，重达十一斤，是卖鱼人拿着黑鱼交给饭店的厨师的做的。

    我们几个人要了一瓶白酒，也没要其它别样的菜，专心等待我推荐的清炖黑鱼上桌，大家好一品这道菜的美味。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服务员把清炖黑鱼端上桌来，哇！好一阵鱼香啊！大家也没有顾及饮酒，就先吃起清炖黑鱼来。这黑鱼棒子的鱼刺只有一根粗鱼刺，没有太多的毛刺，人们吃起来很顺口的，不一会儿，鱼几呼吃光了，大家吃得余兴未了，也都没吃饱。我突然觉得这汤盆里的鱼太少了，那么一条长鱼如何只这一点呢？至少应该够我们几个人吃呀！我把服务员叫过来，问她鱼少的事，她失口否认。我们又叫来饭店的老板，老板也抵赖。我们只有把吃剩下来的鱼刺和鱼的头尾在桌子上接起来，长度只有半米左右。这时候，狡猾的黑心老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脸憋得通红，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他只说可能是厨师搞的鬼，他才自圆其说。

    那个黑心老板最终是从冰柜里拿出那半条黑鱼，要给我们重炖，我们拒绝了他。我们吃了半顿清炖黑鱼就换了另一家饭店。我们又炖那剩下的半截黑鱼棒子，尽管这家厨师把鱼做得很好吃，可是我们大家谁也没有吃出好的口味来。

    这清炖黑鱼，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遗撼，这“清”字和“黑”字与“黑心”二字这回是真的连在一起了，世界上为什么偏有“黑心”二字呢？现在，人们发财的路子多得很，为什么总有人要挣这黑心钱呢？从此以后，我每次去饭店点菜时，很自然地联想起这顿忘不了的清炖黑鱼，接着，就是我的嘴里很不是滋味，小时候妈妈做的清炖黑鱼的特殊香味，被那个黑心店搅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