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打工记［二］

    山花来到了一家服装店当售货员，这个服装店不大，是上下两层楼房，一层楼房门市卖服装，山花和另两个女服务员一起售货，她们吃住都在服装店的二楼。

    这家服装店的店名叫“山菊花服装店”店的招牌特别的大，一个名星美人穿着很少的衣服，她的肚脐还特意露在了外边，山花看着她就觉得不顺眼，心里犯着堵。

    一个贵夫人模样的小女人是这店的老板，她的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化妆品，那气味把山花呛得直恶心，和她在一起山花心里好难受。可她就是老板，山花只能强忍着，让她在自己面前任意地指手画脚。

    “你们上班的时候内衣穿自己的，外衣要穿店里的，你们是真模特，就像电视里面的一样。”女老板嘴里说着，手却从小提兜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香烟抽了起来，她的两个耳朵上戴的金耳环闪着刺眼的光，和她那两只白眼多的眼睛相配，越发显得她富贵得高高在上。

    “山花你要穿得新潮一些吗？山里的姑娘不会打扮，外表也土气，可是山花你却长了个城里人的坯子，模特一样的身材。来，把这件衣服换上，一定会添加几分靓丽。”女老板说着，她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时装就让山花换上。

    山花看清了，女老板手里拿的正是服装店招牌上的俏女人穿的露脐衫。山花接过露脐衫，心里好像藏了一只小白兔子似的乱跳了起来，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不过，山花还是硬着头皮穿上了露脐衫，对着穿衣镜一照，看着自己那从未露过的白白皮肤，还有那红深深的肚脐眼，山花的心跳得更利害，脸上的红晕也更多了。山花看着看着，仿佛中看到了自己和招牌上的女人一样光彩，一样新潮，只觉得自己腰间有凉风的进入，吹着她细嫩的肉皮攘攘的，好像有小虫子在腰间来回爬动着。

    山花恳求着说道：“阿姨，能否换件别的衣服呀！这衣服我穿着不得劲，这腰间好不舒服啊！”女老板瞪着两眼狠狠地说：“想干就得穿，不干就走人，山里的年青人就是不新潮，你没看见吗？那大街上都有女的露出半个前胸了，你露个肚脐就受不了，你不干我就换人。”她说完话，好像心里不解气，那两只大白眼睛还在瞪着山花的那张脸。

    山花无耐，只好先穿着那件露脐衫，她尽量地弓着腰，好让那衫的前襟微微遮住自己的肚脐眼，她的那双手也交叉地掩在肚脐前面。山花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看了看那露出来的白折皮肤，她有意地把裙子向上提了提，可还是能看着那露出的部份。

    服装店来人了，进来的是互相牵着手的一男一女，那男人有四十来岁，看上去很面熟，山花想起来了，就是咋天在饭店吃饭的那个上炮［三包］科长，可他没认出来是山花。因为，他进了服装店那双小眼睛一直在看着山花的肚脐眼。那个女的怕只有二十多岁，看着他们的亲热劲，山花推断出他们是暧昧关系。

    “这衣服多少钱一件？是什么布料？”上炮科长指着山花穿的衣服问着山花说。

    “是南韩布料，360元一件。”山花飞快地答应着。

    上炮科长听了山花的话一怔，抬头看了看山花后，他咧开大嘴笑了。说：“真是有缘啊！我们在这里见面了，你又在为我服务。”

    山花也笑了，她拿起一件露脐衫，摆在了那年青女人面前说：“这是本店最新潮的时装，刚进来的货，只有十件，咋天已经卖了四件了，你穿上保准合适，到这里来换上试试。”

    山花领着她去了换衣室，不一会儿，那女人走了出来。她没有像山花那样的羞怯，更没有像山花那样弓着腰，她来到上炮科长面前，故意走了下模特步，扭转腰枝，媚眼一笑，那上炮科长一下子就把他的目光从山花身上移到了这女人的身上，他的大大的嘴又一次地咧开了。

    山花的第一笔生意做成了，上炮科长临走时还留下了名片给山花，让山花有新潮时装给他打手机，山花高兴地送走了他们俩。

    山花的店里进来一批泳装，可恶的女老板又让山花她们穿泳装上岗工作。山花看着那露得更多的泳装，心里这下可犯了愁，山花心里想：这太过份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穿。

    女老板在店的大门前一天就贴了广告，上写：本店新进泳装，明天有真人模特现场表演。

    早上店一开门，店的外边就站满了小青年们，几个留着红毛毛小男孩子抢先进了山花的服装店，有个家伙嘴里还打着口哨，手里拿着能拍照的手机。

    然而，山花和另外两个服务员谁也没有穿泳装上岗，几个男孩子大声地叫嚷着要看泳装表演。女老板像疯了一样的对着山花她们大叫着：“快去换泳装，不换马上走人！”

    山花她们谁也没有动，还在那里站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女老板喊叫着。女老板自知骑虎难下，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好吧！我做样子给你们。”

    不一会儿，女老板换好了泳装走在了人们的面前，她那白白的有着罗圈的大腿让那些男孩子们一时间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那个准备用手机拍照的男孩子后退时脚拌在一个凳子上，就地来个屁股落地，摔疼得直叫娘。

    大家一阵轰堂大笑，是笑女老板的泳装新姿？是笑她的白色罗圈腿？还是笑倒在地上的想拍照的男孩子？不得而知，反正在场的人都笑了，山花笑得最开心。

    山花告诉女老板说：“阿姨，你如此敬业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可我不能像你那样过于新潮，过份地强迫我们更是我不能做的事情，我有我的尊严和权力，我不能在这里工作了，阿姨我们算帐吧！”

    另两个服务员也和山花一样要求走人，女老板低下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