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见见。我笑:“请带路。”
商铺后面居然是间院落,院内种着一棵正开着花的树,风一吹,树上的花纷落如雨,让人感觉有一种朦胧的美。
树下有个石桌,如画般的白衣的男子坐的石桌旁沏茶,漆黑的长发上沾着几朵花瓣,他回头朝我轻轻一笑,英俊的眉目恐怕连天公巧手都无法雕刻而成,修长的眉毛漆黑如墨的眼,笑起来的时候如一幅缓缓铺来的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浅笑,行礼:“多谢公子,客栈里的慷慨送银。”
他朝我眨眼;“那是姑娘唱得真好。”声音就像流动的泉水一样动听。
我甩衣袖走过去:“南宫公子,我这人说话不喜欢猜来猜去,你有什么就直说了吧?”
他倒也不惊讶;“姑娘真是聪明过人,居然知道我是南宫。”
我耸肩;“这是南宫家的商铺,能出现在这么幽雅小院里,穿得这么华丽的衣服,除了南宫家的大少爷难道还有其它人吗?南宫少爷的惊骇俗世世人皆知,敢在女人面前露出的真容的绝非凡品。”
:“姑娘觉得我很叛经离道。”他的声音有些低。
我笑:“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认为人就得活出自我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就问。
:“呃,没什么,我就是想请姑娘喝杯茶。”
我也不客气,在他面前的凳子坐下,看着这个美的一个男人突然有坏念头,把脸凑过去:“我不喝茶喝酒,南宫家这么大,不会一杯水酒请不起吧。”
他似吓到了,身子向后一偏:“姑娘要喝酒?”
我朝他点头:“是。”
;“那好。”他转身叫;“怀香,去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那奴才一听,脸刹白:“少,少爷,夫人说了,不,不让你喝酒。”
:“我让你去就去。”他眉毛一挑,闪烁着逼人的英气,侍从见了吓得不得了,急忙跑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这个美丽的男人骗了,十几坛上好的“软红”下肚,他像没事人似的,连脸都不红一下,而我自己却有了七分醉意。还是他派人用马车把我送回家。
一觉睡到日升三竿,一醒过来就看见莫玉晴臭着一张黑如灰炭脸,而爹就在一旁细细的抽啜。
我揉着发痛的额头:“娘,有人欠你银子吗?”
:“什么意思?”她回头瞪着我,声音沉得吓人。
:“你那张脸上写着有人欠你很多银子。”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她手指着我,冲着爹叫;“你看你教的好女儿。”爹一听哭得更厉害。
我敲了敲发胀的额头:“爹,别哭了,你女儿我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哭成不成。”
爹一听跑过来搂着我;“呸,童言无忌,说什么傻话呢?”
我拍着头:“爹,我不说傻话,要是你和娘再这样,再不给我弄碗醒酒汤来我就真得痛死。”
娘一听立刻对着门口站着青衣叫:“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醒酒汤端过来。”
喝完醒酒汤我对青衣说:“青衣,让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我起身,拿着爹给我准备的衣服边穿边问:“娘啊,你到底怎么了,我不过出去喝喝酒,这是很正常的嘛。”
:“你和谁喝。”娘坐在桌旁瞪着我。
:“南宫日暮啊。”
一听这名字,娘从椅子上跳起来:“南宫日暮,那个整天想爬到女人头上去的男人,一个臭名昭著的男人,你和他一起喝酒也不怕污了你。”
我整了整衣襟:“娘,哪有那么严重,南宫日暮是个很好的人。”
:“你还帮他说话。”这一次差点跳到我面前来了,幸亏我爹一把拉住了她:“妻主,有话好好说,别生气,生气伤身子。”
娘回头怒道:“这还都是你宠的。”
爹唯唯诺诺的答:“是,是。我没教育好凤儿。”
然后走到我面前苦口婆心的说:“凤儿啦,你娘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个叫南宫日暮的。”
:“爹,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还和他一起喝酒。”娘又在一边叫。
我翻完白眼,一**坐在椅子上:“娘,那些都是外面的传言,他娘身体不好,他一个男人冒着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撑起那么大的家业,不仅很不容易而且很了不起的。”
:“可是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娘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