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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5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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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气,又见他房里出来一个女人,更加气愤。正待发作,没有想到天空中果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老城主本就迷信,一见之下对胭脂甚为钦佩,宽赦了儿子的罪过,后来又打听到胭脂正是最近城内外被人广为传诵的神女,将她奉为上宾。

    老城主身边原来的异修之士对胭脂百般看不顺眼,常常借故整她,幸而,每一次都有少城主出现在她身边,帮她遮风挡雨。当他再次将她冰凉的赤足握进怀里时,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沦陷。骗吃骗喝的小孤女得到这一家荫庇,安然在此留了下来。

    终于有一天,老城主病入膏肓,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异修之士和少城主一起挖开了一座坟墓。当他抱着那副纤弱的骨架,脸上露出痛惜之色时走出来的时候,胭脂终于明白了什么——

    少城主的心爱之人被老城主以修炼为名害死,又以修炼为名将其尸骨埋于特定方位。这些年来,少城主安插了异修之士在老城主身边,只是为了找到心爱之人的骨骸,帮她重生!而重生需要的条件,则是出生时辰相符的胭脂的血肉。

    原来初次相遇并不是什么偶然,一切都是少城主的刻意为之,有意接近。他给的爱护,从头至尾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

    胭脂含泪问他:“你知不知道,助人重生,违反轮回,将遭天谴,将受烈火焚身之苦?”

    “我知。”

    “那你知不知道,重生之人,只是一具没有思想只有躯壳的怪物?”

    “我知。”那是他的执念,无可更改。

    胭脂苦笑,将一身血肉尽数给予他。回报他这些年给的所有温柔,回报他这些年给予的全部家的温暖。

    而她则一步步走向荒野的雪地,至死也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少城主幡然醒悟,追向雪地,却再也找不见胭脂的踪影。他的心爱之人重生,他的心却已经随着胭脂死去。

    老城主暴毙之后,少城主接任。

    接任大典上,天显异象,上天的惩罚终于到来,却不仅是只针对少城主一人,而是针对全城无辜的百姓。少城主虔诚跪拜,恳求自己以身代罚,愿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过。胭脂离开的那一天,他已心死,如若无她,纵然活着,纵然轮回又有何欢。

    可是天谴怎能因为凡人的请求就有所改变,他的恳求根本毫无用处。全城陷入慌乱之中。

    突然,大火之中出现一个女孩子的纤弱身影,她含泪闭目,以身受这烈火焚身之苦,化解了全城百姓的灾难。

    从此全城受神隐蔽,世世代代不懈不止。

    原来最终的真相只在这里,胭脂是真正的神女,并不是无依无靠骗吃骗喝的装神弄鬼之人。她早就爱上了少城主,知他会为了心爱之人违反轮回,才会刻意接近他,一心想要扳正他的错误想法,可是最终,她的努力失败了。

    她完成了他心中的执念,以身代替了他该受的惩罚,却成为了他此后一生的执念。

    大雪封顶的山头,有一人终日徘徊在雪地之上,追寻他心中的那抹削弱的身影,却终生未得。

    少城主扶苏,城之明主,轻袍缓带,美如明珠,受万民爱戴。终生未娶。

    苏剪瞳复述了一遍,再次落泪。沈临溪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景杨是感情内敛不外放的人,他们合写一个这样的故事,尽能将感情之中毫无保留的付出和刻骨铭心的爱刻画到这种程度,也让苏剪瞳感叹不已。

    她也大约知道最近的大荧幕上由于前两年的推动,大家一窝蜂的拍青春励志电影和写实派电影,这两年已经有下滑的趋势。这两年跟风拍摄苏桥街少年记事簿这样的青春疼痛片也成了陌路。沈临溪在这方面的洞察力和市场观察力的非常强悍的,预知一个类型已经走到差不多的时候,再跟下去虽然可以混口饭吃,但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始终是走在前面,引导一个类型。电影的拍摄周期一般比电视剧要长,也要精细。

    这个片子的故事很讨巧,人物性格也很讨巧,这样架空的环境也容易处理。这个故事某种程度上将人物的形象故意脸谱化了,和苏桥街少年记事簿专注刻画人物性格、反应社会变化的细致入微相比,这部电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故事本身上。人们对于故事的胃口是饕餮的,好的故事比什么都重要。拍出来的话,肯定会是市场上的一个惊喜。

    苏剪瞳拿着剧本爱不释手。

    安然在一旁:“瞳瞳,这个女孩子付出了这么多,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会不会太傻了点啊?”

    “有的人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付出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有的人,却更愿意为相爱的人付出,哪怕没有一丁点回报。”

    “那我们做哪一种人好一点?”

    苏剪瞳笑道:“事情都没有什么绝对,我们做人做事,凭良心,不故意伤害人,不为难别人就好了。”

    正着,有人敲门进来。苏剪瞳一见之下大喜过望“盈盈姐,你怎么来了?”

    刘盈盈穿着白色的护士服,摘了口罩苏剪瞳一下子就看出她了。她也很高兴,责怪地道:“我刚才在外面看见是你又不敢确定,所以去问了问,果然是你。回来这么久了,居然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太不够义气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是早就想见见你和曾明的,结果却一直都没有抽出时间来。你怎么来这里上班了?”

    “我和曾明早就分开了。”刘盈盈伤感地“当时我爸车祸出事,我妈那个样子逼我,我没办法不答应她。再怎么,她是我妈,我不能看着她总是哭哭啼啼的。不这些了,我是考进这家医院的。当时我读的不是护理专业吗,我**着我来考试。结果这护理工作真不好做,比以前在琴行上班辛苦多了,熬更守夜的,不过我这几年也习惯了。人家都子女儿孙债,我这里是反的,我这是上辈子欠着我妈的,唉。”

    刘盈盈得难受,苏剪瞳听着也难受。两人诉了好一阵子的离愁别绪,刘盈盈才:“我还得去照顾病人呢,先不了,晚点我给你打电话,咱们聚一聚。”

    “好,我等你啊。”苏剪瞳站在她背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天白怒气冲冲地看着沈暮言“你怎么可能带瞳瞳走,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早前答应我什么了?瞳瞳现在生活安定,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次去打扰她!”

    “可是我和之间已经有了安然”

    沈天白愤怒地看着他“有了安然也不能是你们再在一起的理由!总之,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们会走得远远的,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件事情,而你和我,都是最不可能伤害瞳瞳的人,所以,她会过得非常幸福!”

    沈天白指着他的鼻尖:“瞳瞳要的幸福,你给不起!永远都给不起!沈暮言,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不是东西,如果我不知道瞳瞳是我的女儿,你还会继续这样下去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她?我若不知这件事情,你便永远欺我瞒我,我知了,你又觉得可以在我这里博取到通行证吗?”

    “我欺你瞒你,为的是什么,我不用再表**迹。当时你知道我在瞳瞳身上发现那半枚你玉坠的反面时,我心理有多么绝望吗?大哥,如若不是因为当时我下不了决心到底该怎么做,我不会狠心看她离开,让她承受四年的孤苦。这四年我竭力忘记,想要忘记,包括她站在我面前,我都在努力控制。可是又有了安然,你也是做父亲的,我也是做父亲的,我的感受你能理解吗?”

    “我那半面玉坠真的在瞳瞳身上?”沈天白当时遗失之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定是那一夜和苏云在一起的时候,落在了她的住处不过现在知道,除了更加应证事实,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我拿了之后,已经放回你的锦盒了。”

    沈天白焦急地问:“那瞳瞳自己知道吗?你拿回来她不会怀疑吗?她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我将我的那半面,给了她。”

    沈天白大松一口气,快步走向衣柜拿出那个装玉坠的锦盒,当时丢了之时,他便再也没有戴过这玉坠,后来也没怎么看过。再次看时,正反面合在一起,天衣无缝,安安稳稳地躺在锦盒里。

    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大哥,请你允许我和瞳瞳在一起!”沈暮言再次。

    “沈暮言你这个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沈天白扫落书桌上的东西,霹雳巴拉的东西落了一地。

    沈临溪奇怪地推门进来“大哥,老三,你们在做什么?”

    沈家三兄弟感情一向好,这样的情况沈临溪还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走近两人的身边“好好的干嘛摔东西啊?”

    他是个最见不得脏乱的人,将东西全部捡起来,一一收拾干净,一一在桌子上摆放好。

    “妈让我们下去吃饭了。剑拔弩张的在做什么呢?”沈临溪又。沈天白气愤得连装一装大哥的谦恭之态都装不出来了。沈暮言更是一动不动。

    好半晌两人同时意识到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别的人知道,以免伤害到苏剪瞳,才勉强压抑住心头各自的不快,走下楼去吃饭。

    沈天白和沈暮言之间有什么不对劲,沈临溪是最先察觉到的。可是大哥和三弟这些年来兄谦弟恭,互相之间感情异常的好,连那些豪门之中争权夺利的事情,在沈家更是闻所未闻,沈临溪想不到有什么会突然让他们俩变得这么奇怪。

    他反复侧面打探过了也没有得出结论来。

    他在办公室里反复琢磨,依然没有想通。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景杨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二哥,瞳瞳答应考虑那个剧本的事情了。”

    “啊?太好了。我原本以为她不想答应,正在为女主角的人选考虑呢。要表现女主角前期古灵精怪后期端庄大气压得住场面的人,我还真没合适的人选。原本是想瞳瞳不来就定周熹的,可是周熹今年都四十了,胜任少女的角色有点吃力。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宁愿不拍的。”

    “先前我也一直担心,她刚才给我打电话故事很好,她很感动。不过还是要再想一想。”

    沈临溪笑道:“她是要订婚的人了,确实不能不想想这个问题。”

    “也许他们的订婚还要再往后推迟了。瞳瞳伤了眼睛推迟了一次,这一次,方想知道安然是沈暮言的孩子的事情了方想外表柔和,其实内心是一个非常大气有决断的男人。他能给出自由让瞳瞳考虑,与其他是给了她选择,不若他是有勇气和能力承担彼此的选择。”

    “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他们推迟订婚的消息,沈临溪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随即有点为难地:“南荣伯母来给梦灵求个戏份,初晴也表示要求个角色。我今天是真晕了。”

    景杨也随之笑了笑:“初晴演技不错,也并非不合适。南荣梦灵的话,她要是能胜任能过导演那一关,我没意见的。”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我就是担心要是梦灵不合适,南荣伯母也会通过我爸妈给投资方施加压力的。我家和南荣家的交情,你也知道,给你听,你也有个心理准备,毕竟这剧本,也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我明白了,二哥,谢谢你的提醒。”景杨走出去,心理想着南荣梦灵和南荣熙的事情,只要南荣熙是信得过的,那么其他的事情,不该成为彼此间的顾虑。

    苏剪瞳第二天便给了确定的答复,会参演这部戏。她带着安然一起来试戏服,试镜和试戏服的过程都很漫长,当事人不觉得,其他人等着便很难。幸好安然和沈临溪熟识,两个人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时间倒也过得畅快。

    因为角色需要,苏剪瞳的所有戏服都是轻灵飘渺的,将她本身的气质全部衬托得更加超凡脱俗。

    安然和沈临溪在一旁连连挑起大拇指,要是可以点“赞”他们俩已经能点到四位数了。

    “拍戏原来这么好玩儿啊。”安然东看看西看看,看到还有小孩子的西服,忍不住好奇地“我能不能试试?”

    “能啊。这是明朝的太子服,是为了另一部戏的角色准备的。你试试啊。”

    安然试就试,一会儿工夫就试好了出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沈临溪看着他,倒比隔壁选的那个小演员更有气质。

    帮他拍了照片,安然回去穿衣服,穿好后,一边往脖子上带一个红包,一边话。

    沈临溪看着他那个鼓鼓囊囊手缝的红包,问:“那是什么啊?怎么还用红包封起来?”

    “是半枚玉坠,因为是个反面,所以没有安挂扣的地方,所以包起来啊。”安然将红包藏进贴身的衣服里。

    沈临溪想起自己家里也有这样款式的玉坠,笑:“给我看看呗。”

    安然拿出来,沈临溪解开活结拿出来,观察了一阵,笑道:“还真是我家的。”

    “什么你家的啊?这是瞳瞳给我的。”安然一下子抢了过来“你别赖皮啊,看一看就要占为己有。”

    “谁想要你的东西了,我也有,你要不要看?”

    安然鄙视地:“拿来看看!”

    他摊开掌心在沈临溪面前,沈临溪摸了摸,油然而生一种在小孩子面前了大话的感觉“在家里,忘带了。是真的,谁骗人谁是小狗。”

    最后一句话是跟着夏天学的。安然笑起来“没有就没有,有就有嘛,当小狗有什么意思。”

    “大男人谁天天带着那个在身上啊,我放家里了,真的。”沈临溪“我不骗你。我和大哥、老三都有这个。这一枚一看就是老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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