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埋人,而且所埋之人还是与自己有关。我想没有一个人会喜欢那样的感觉,自昨天晚上到现在,酒倦生的墓碑已经竖起,那是我用院里的石磨硬劈出来的。
想来应该写些什么东西,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写。
“你应该画个酒葫芦。”
“我本以为他活的潇洒,画上个葫芦也好。但你看看,他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最后把自己就这么搭进去了,我要是再给他送点酒,还不知道他在底下要犯什么错。”
杨丰裕自鼻息哼了一声,“这人活在世上,哪有那么潇洒的。到底下还不让他快活?借酒消愁,随他就好。”
夺过我手中的剑,就在石碑上画了一个酒葫芦。
“这样下去之后,他也能想喝就喝。比在这世上潇洒多了。”
我还想站上一会,仔细将酒倦生与我的过往消化一遍,但杨丰裕却着急地催着我走。
“逝者长已矣,心里念着就行了。赶紧的,今天不是盟主云飞扬要回云山城吗?我们不去找个好位置,那多可惜!”
无奈,只得随他而去。
也就没走了多久,我与杨丰裕还在大路上时,就看到一长串的人马缓慢地朝着云山城而去。
“呵哟,人不少呢。”
当我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被这一长串的队伍镇住了,一看根本看不到边。身着黑铁甲,头戴长羽帽,手持一人半高的长矛,黑压压朝着云山城而去。雨水打在盔甲之上,溅起的涟漪散出雨幕,将这一支军队融于雨中,别有一般肃杀感。
春末夏至时,微风拂过,我心中竟然生起一丝凉意。
“这一支军队,不好惹。”杨丰裕结论下的很快,同样也带着些好奇,“我知道这邪念不落一直都是纷乱,群雄割据。所谓盟来,不过已经成为一个空架子。不过今日看这状况,却完全不是如此。我倒是好奇,这一支队伍,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话自然也是我想问的,在不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该接触的人也不少,但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这般气势恢宏的军队。说的不好听一点,若是哪家能拥有这样的战力,这不落局势,何必拖到今天呢?
“你也不知道?”从我的表情中,杨丰裕很容易推断出来。
“嗯。”
“那我回去之后,可要好好跟我老哥说道说道。以后看待不落的眼光,得改改了。”杨丰裕话语唏嘘,似乎感慨一个从上位人的阶层走下来的无奈。
不过这也能看出这个杨丰裕的厉害之处,单是一个心态上,我就不得不佩服。假设与你生活几十年的邻居,以前还需要靠你的同情心度日下去,在某一天忽然发现他其实比你还富有。我想很多人心中都会有一丝不对劲出现吧。
能够打破这种固化的思维去接受这个现实,值得佩服。尤其像杨丰裕这么快的。
“我倒是好奇,小时候在问天王朝时,总听说漠乱海的人残忍无比,抓到人不管是老是幼,都是一律生吃,而且还不吐骨头。说他们有三头六臂,力大无穷,浑身是毛。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足以看出问天王朝之人对你们漠乱海有诸多恐惧。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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