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算知道步轻尘为什么能算计到现在了。这不是他聪明,而是你太傻。”而后他忽然又语气沉了下来,“我与少宁是因年少无知,无利益纠葛,所以感情深厚。与你,却真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直至现在。如真的像你所说,我们若没有几天活头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有什么隐瞒你的东西。不然你的世界都是由谎言编织而成,那可真就太悲哀了。”
“这有什么好悲哀的。反正我就是我自己,谁骗我,管我什么事?”
笑歌听到我话之后,又复大笑起来,“说你小子变了,本来是夸你。但是现在我那句话收回,但是我还是在夸你。”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了。”我现在其实更在担忧若云飞扬与步扉烟来寻我们,那我怎么才能让笑歌逃走这一事。却对他半天来的感慨,没怎么细听。但当我要与这家伙商量些对策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似乎根本没有想逃的意思。反而一个人就安静地坐在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这个郁郁寡欢的样子,倒是让我看到了一丝步扉烟的影子。不过我却没怎么在乎,认为这小子没什么活力,不对逃出这个山谷抱有什么希望。但我不行,即使要死,那也要死的有价值。
在屋里静静待了一天一夜,云飞扬却是没有任何要来寻我的意思。又过了三天,他还是没有来找我。这不免使我有些沉不住气,而且这几日谷内较前几日,明显有些兵荒马乱之感。就我在门前看到的那些来来去去的家伙,面上都带着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谷口那边经常会来些一堆一堆从未见过的家伙,从气息上看,都不是简单的家伙。
这样不禁使我更加焦躁,拦下人本来想打听打听些消息。但他们都是三缄其口,尤其根本都些我不认识的家伙,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话。
就这样在忐忑之中过了一周后,谷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不过我却认为这不过暴风雨来前的沉寂罢了。但我却比前几天好多了,因为我看开了。若是云飞扬找我,必然会找我,那我还着急什么?而且再过一周,也就到了先前所说的盟会之时,我敢肯定,云飞扬一定会在这之前解决我这个事情。
笑歌这几日比前几日更加沉默了,一天除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其余的时间都在一个人想事情。于是两人都这么沉默以待,似乎都在等着最终的审判。
终于,这些日子的沉默,在盟会开始的前三天,一场大雨时,被云飞扬的到访打破了。
他并没有撑伞,也没有戴斗笠,整个人看上去比小半月前更加憔悴了。雨水自他额头滑下眉骨,又从鼻骨流下,这让本来看起来都十分冷酷的他更加无情了。
他没有与门上的我交谈,反而是看着我身后屋里的笑歌,开口道,“乐笑歌,封逍遥之后。你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机会刺杀那个让你师傅受苦半辈子最后郁郁而终的他的亲弟弟封自在吧?”
云飞扬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没有半分意外。但我还是站出来道,“接近你找机会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