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偶尔回上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也往往伴随着牙齿打颤的‘咯咯’作响声,这时正值午后正是那红玉掌发作的时刻。
肖遥急忙运起洗尘谱,用中正的内力帮着风孤星尽量的减轻痛苦,功行周天直到对方沉沉的睡去他才从树屋中走出,去找鬼三姑鬼师伯。
刚走到炼药的木屋外,就听到屋内传出的鬼三姑剧烈的咳嗽声,等到鬼三姑的咳嗽声渐渐的弱了时,肖遥才推门进来,关心道:“婆婆你的病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鬼三姑听到这一句“婆婆”心中一暖,温声道:“臭小子,你不用担心,老婆子身体硬朗的很,保管还你那朋友一个完全。”
肖遥急道:“肖遥不是那个意思……”
话没说完,已被鬼三姑挥手止住,只见她难得的笑道:“傻小子,婆婆这病啊,已经找到法子治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不会听到婆婆咳了。”
肖遥还想说什么,却被鬼三姑连推带搡的赶出了木屋“好了好了,别在这儿打扰婆婆了,快滚回你那灵雾谷里看你师父去吧。”
又是旬日过去了,转眼已经到了年关之际,鬼三姑以冥蛇内胆和七八种珍贵药材终于为风孤星练出了红玉掌的解药来,配合岐黄门百善神医轩辕青木炼制的岐黄丸为引子,风孤星体内红玉掌的烈劲儿渐渐的被化去。
身体也逐日的康复了起来,甚至可以在树屋左近走动,不用如以前那般整日卧床修养,这期间九阳山紫阳观天心道人应斜阳也派遣了四弟子僧吾行来灵隐阁中拜会忘忧真人玄真子,一者是替大弟子风孤星谢过灵隐阁一脉出手相助之恩,另一面却是来探探风孤星如今的伤势如何。
僧吾行为人木讷,人却十分憨厚,与风孤星平日里一向亲善,在星河谷中接连盘桓数日,若不是鬼三姑发了脾气,只怕这呆汉子还不肯离去。
只是风孤星却由于伤势方有好转,不能跟随自己的这位四师弟一道回九阳山去,分别之际风孤星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了自己的这位四师弟,让僧吾行代他向师父和师娘问好,僧吾行神色不宁,几次好像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转眼新年已至,忘忧真人如往年一般派弟子往星河谷中去请天元子褚让三、百变星君韩广杰、死生两难鬼三姑三位好友来灵隐阁中相聚共度年关。
只是今年齐谷明不在,只好派了肖遥前去。
按着往年的情形,天元子褚让三和百变星君韩广杰是一定会来灵雾谷中暂住的,而死生两难鬼三姑却总是不喜人多时常拒绝,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年肖遥去请鬼三姑时,鬼三姑竟然一口应下了,带上伤势未愈的风孤星一道离了星河谷来了灵雾谷中暂住。
忘忧真人玄真子自是大喜过望,很是嘉奖了肖遥几句,这让从江南飞骑赶回的齐谷明着实吃味了几天,为讨好诸位师伯不惜拖师弟肖遥下水。
眼见灵隐阁唯一的两位弟子都一头扎入了伙房中日日忙碌,灵隐阁上下操办起年货来更是加倍的用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肖遥也利用采买的机会,没少往开封府飘香斋中和莫七叔一家见面,莫食身为开封府飘香斋的大掌柜,若论食材和年货的眼光那自是没得说,照这般说来倒也算不得肖遥假公济私。
新年当天,灵隐阁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灵雾谷上空似乎都笼罩着一片吉祥。
肖遥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从莫七叔莫食那里学来的手艺施展的那是淋漓尽致,酒席上不光忘忧真人玄真子、生死两难鬼三姑、百变星君韩广杰、天元子褚让三等几位长辈赞不绝口外,就连师兄齐谷明、紫阳观首徒风孤星、铁匠灵空这些人和一种仆役也大呼过瘾。
天元子褚让三生性洒脱,吃的畅快喝的过瘾,撒起酒疯来,叼着一只鸡腿非说平日里肖遥给他偷工减料了,生生罚的肖遥连带着齐谷明两人当众耍了一番拳脚兵器才算饶过。
随后这老头儿瞧得兴起了,自己竟然下场夺了杂役手中的烟火去,用暗器的手法连珠打出,来了个漫天花雨姹紫嫣红着实壮丽瑰艳。
这还不算完,褚老头又半拉半强迫的将忘忧真人玄真子和百变星君韩广杰两人推了出来,演了一曲琴箫合奏,玄真子操琴韩广杰吹箫,一曲终了仙音未绝,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生死两难鬼三姑虽然这些天看起来气色不佳,此时却也难得的开怀大笑,凑趣的拿出自己多年苦心炼制的珍贵丹药与众人分食不提。
这个新年过的是着实是有声有色宾客尽欢。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灵雾谷中欢腾数日,却也终有平静的时候。
眼看着天元子等人准备动身回星河谷去,忘忧真人玄真子自是百般挽留不得,分别之际天元子褚让三突然让玄真子支开了齐谷明和肖遥两人。
这四位老友撇开了肖齐两人,围在厅中不知说了些什么事来,只见分别之际忘忧真人玄真子、天元子褚让三、百变星君韩广杰三人脸上隐有泪皆是痕神情郁郁,只死生两难鬼三姑鬼师伯好似容光焕发难得的神采奕奕一副卸下重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