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除了甄有才和秦舞阳之外,还有县委副书.记肖恩东、常务副县长荣树德,以及工信局、财政局和酒厂一把手苏白。
周六秦舞阳去酒厂调研,已经形成了一份调研报告,打印好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秦舞阳沉声道:“第一泉酒厂的问题诸位想来都应该知道,所以今天开这么一个专题会,就是想能把问题解决掉,所以请各位各抒己见,拿出有建设性、有操作性的方案。”
这个话说出来,小会客室里就冷了场,这确实不大好解决,不然也不会成为顽疾了。
甄有才这时道:“秦县长,你是经过充分调研的,应该有了解决的腹稿,你就别卖关子了,拿出来讨论吧。”
秦舞阳道:“还是甄书记了解我,既然甄书记点了将,我就把我的办法拿出来说说,供大家讨论。”
秦舞阳说的第一点,算不上什么创新,可以说是大家都能想到的,就是先处理好酒厂的性质问题。
第一泉酒厂是集体企业,要转变性质,唯有改制一途。
甄有才忍不住插了一嘴:“改制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也曾改制过,但都没有获得成功,原因是什么?老苏,你说说。”
苏白其实也没觉得秦舞阳的这一招有多新鲜,轻咳了一声道:“原因只有一个,没人买啊。”
“具体一点。”甄有才拧着眉头道。
苏白接着道:“还是改制方案的问题吧。酒厂现有员工三百多人,光是欠的工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再加上多年未交的各项保险,数字确实很惊人,而政府改制,是想彻底丢掉这个包袱,不但要收购酒厂的人承担收购的费用,还要承担酒厂所有的债权债务,这债权么,不提也罢,这直接就把想收购的人给吓跑了。”
“所以,我们要改变思路。”秦舞阳沉声道,“经营就得交给市场,政府把控完全不行,改制不但势在必行,而且迫在眉睫。那么,该怎么改制呢?我们只能作出一点让步,我的建议是,陈欠的工人工资由县财政承担,一次性付不了,就按照比例进行支付,两年或者三年实在不行就五年内还清。”
甄有才眉头皱得更紧:“县财政承担?怎么承担?预算中有吗?这符合规定吗?”
秦舞阳淡淡道:“酒厂的资产加上地皮,还值不少钱,这些钱就是不够,差的也不会太多,况且酒厂转为私营之后,我们可以提两至五年的利润,至于提成比例可以再商量,这完全可以弥补支付工资的亏空了。”
肖恩东这时道:“秦县长,万一酒厂经营继续亏损呢?做生意,谁也不敢保证稳赚不赔吧?”
“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来收购酒厂的人绝对是个傻子,他拿钱当瓦片玩打水漂呢?”秦舞阳回了肖恩东一句,两人以唱双簧的方式把问题和答案给了出来。
“如果有人能够收购的话,我觉得这个路子完全没问题。”财政局长附和了一句,他最怕的就是让财政花钱,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要保障书记县长的经费,不然到时候没钱可用,被批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关键还特么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