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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浮在西边天空几大块褐红色的云层后面,像泡在红糖水里的一瓣大蒜。金黄色的阳光把紫铜映照得恢宏大气,却又不失悲壮。
坐在车后座上的白心若一直扭着头,看到如此美景,竟然不能控制的落下泪来。
慧痴一直低头看他的书,听到白心若幽幽的哭声,仅仅只是扭头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话,又回头看他的书去了。
任秋玲紧张的注视着路面,车如箭一般疾驶在紫铜的水泥路上。即使关着车窗,也能听到空气与车身摩擦发出的“嘶嘶”声。
“嗖”的一声,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任秋玲打开车门跑下车,直接朝重症监护室跑去。
监护室的门开着,但是老许头的床位已经空了。
“你找老许头吧?”一个看护病人的老大娘对任秋玲说:“他心脏病犯了,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
任秋玲只觉得一阵晕眩,用力拉住病床的铁栏才没有倒下。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一种来自冥冥中的恶意,似乎有种超自然的力量在阻止她办案。
一双手环住她的双肩,将她抱在怀里。那人是白心若。
任秋玲无力的软倒在白心若的怀里,后者将她半拖半抱的带出重症监护室,让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休息一会儿,还好心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如果有一天,我和慧痴同时死了,求你把我们埋在一起。”白心若低声说,“不能生同衾,但求死同穴。”
任秋玲接过水,“我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已经帮我太多了。从现在起,你们都退出这件案子。我打算独自面对这一切。”
慧痴这才走来,坐到任秋玲对面的长椅上,说了声:“我太胖,不会逃跑,主要原因是我根本就跑不动。”
任秋玲看着身边一个正,一个邪的两位高人,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毕竟在关键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舍自己而去。
此时医院大厅里的电子钟显示,时间已经是五点过二十三分。就在任秋玲瞄向它的一刻,时钟跳到了五点过二十四分。
从慧痴提供的炼制人蛊的术法来看,任秋玲推测武志军藏身的矿洞一定非常特别,毕竟不是哪个洞都有玄阴地脉的。拥有玄阴地脉的矿洞中,一定发生过特别的事情,极有可能,这就是它被废弃的原因。
董凤仙的修为程度,估计不是很高,她也不会飞,也没见她施展过什么法术神通。她是怎么知道玄阴地脉的?相信不会是她自己勘查出来的,她也没有那个水平。那么,她一定是听老人们讲了些什么,然后推断出这个结果的。
任秋玲的设想其实极为简单,她要寻找的,是一个曾经发生过灵异事件的矿洞。这个灵异事件,相信见证的人不在少数,她要找的是那么一个老人,知道那个故事的。
老许头就是那么一个老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许头的突然发病,打乱了任秋玲的侦破计划。
就在任秋玲思考的时候,医院大厅里的时钟跳到了五点过二十七分。
任秋玲在心底叹息一声,她真的无计可施了。绝望加上悲伤压垮了她,让她把头埋进了双手壮大,“唉……”她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要太难过了,”刚才那个重症监护室里见过的老大娘说,“你知道吗?老许头会犯心脏病,是他儿子给气的。那小伙子看着人模人样的,但是说起话来能气得人心口疼。他说老许头退休了,不吃闲饭就不要管闲事了,还把自己弄伤了,真是吃饱了撑的。当时就给老许头气得,‘咯儿’一声晕了。”
任秋玲抬头看着意犹未尽的老大娘,突然间脑袋里灵光一闪,自己要找的,是一个在紫铜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老许头只是其中一个,但是这样的人,其实遍地都是。
比如说面前这位。
任秋玲故作神秘的说:“我听说一个故事——”老大娘一下子来了兴趣,“哦?”
任秋玲的声音低沉,“从前,有一个矿洞,它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后来它出事了……”这番话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实在的东西,任秋玲只有在语调上做文章,故意说得阴气逼人。
老大娘说:“嗨!你说的那是一号洞嘛,这故事我听过。”
任秋玲说道:“你听过?”她又用上了心理医生的鹦鹉学舌那一招儿。
老大娘说:“故事说的是原来有个矿洞,它开采了千多年了,从唐朝那会儿就已经在开采了。那个矿洞产的铜,真的是紫色的,成色极好,我们紫铜这个名字,就是从那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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