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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梦书突然恶毒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姓邹的,你真的以为我师父只教了我这点术法?你等着受死吧!”笑声中,她伸手取出一把样式古老的剪刀,用力扎进自己的左手里。“呛”的一声,利剪穿透手掌,她神色一肃,“我以我血,及腹中胎儿之血为祭,肯请地狱神将为我复仇!”她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脸上肌肉扭曲得十分可怕。她手掌之中,鲜血如注一般涌到前面一张纸人上,那个纸人只比饼干大一些,却不断的吸收着她的鲜血。
纸人渐渐立起,曾梦书的皮肤渐渐变得苍白而又松驰。现在纸人已经浑身是血,慢慢变大,却是头有双角,身材魁梧。
邹衍脸色一变,说道:“她怎么会这么疯狂?”
任秋玲暗想:“这就是激情犯罪啊,她这个年纪一旦情绪失控,就会不顾后果的做下一些疯狂的事情来。可惜这些心理学上的知识,跟邹衍也解释不通。”
曾福安惨叫一声:“女儿!”抢过去要抱住曾梦书。丹崖子右手掌心凝出电火,飞身扑过去想击散血人。两人还在空中,突然听到“嗡——”的一声响,两人浑身力量一下消失,一前一后掉在地上,惊骇的看着那个血人。
远山的月亮之前,一对角正刺在月亮上,看那角的模样,与眼前血人的角的形状一模一样。
邹衍抢上前几步,冷冷的注视着血人。
血人渐渐现形,却是牛头人身,手持钢叉。血人身后,曾梦书软倒在地上,一双失去光彩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邹衍,脸上还挂着恶毒的笑容。
邹衍问牛头人:“你莫非是地狱的勾魂使者牛头尊者?”
牛头人打个哈哈,笑着说:“不是不是,我是牛头的好兄弟,名字叫牛二。他对我跟亲兄弟一样——对了——”牛二用鼻子深深的吸一口气,无数黄色光芒从丹崖子封印的画卷中涌出来,飘到他的鼻子里。牛二很享受的叹息一声,说道:“这些地狱生物总不好留在人间,它们对我来说是大补,对你们一点用都没有。邹衍先生怎么也到这里了?哈哈哈,真是幸会啊!”
邹衍也打着哈哈,说道:“牛二兄弟真是客气啊,贱名不足挂齿,兄弟真是抬爱了。”
两人说着客套话儿,任秋玲冷眼旁观。牛二的手紧紧的握着钢叉,显然一直保持着警惕;邹衍双手合抱在胸前,也是防御动作。这两人嘴上说得客气,但是却互相敌视,早晚会有一战。
牛二谨慎的说:“邹先生,我来这里倒有些公干,先生不会想插手我的事吧?”
邹衍说:“哦?是什么公务啊,说来听听?”
牛二依然笑容可掬的说:“天下各派,都有些偷生延死的招儿,我们这些阴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要抓的这位呢,实在太有名了,天底下不知道他大名的没有几个。我们这些做差的,也有苦难言啊!”
邹衍冷笑着说:“是啊是啊!到底谁这么有名啊?莫非是兄弟我?”
牛二突然怒睁双眼,吼道:“吴道子,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这一声吼,道圣宫里正对着门的那张中堂画突然簌簌的抖起来,一个长袍老人从画中缓步走出。
任秋玲看着这位老人,不由暗想:“原来他就是吴道子!”
吴道子是唐时著名画家,世人称为“画圣”。如果他活到现在,应该有一千三百多岁了。
吴道子晚年不知所终,没想到竟然到宾江这个小地方创立了知守观,成为一派祖师。而他自己则躲进画里,一直活到现代。
吴道子缓步走出道圣宫,丹崖子及众位知守观道士无不躬身行礼,口中叫:“祖师。”
吴道子慈祥的笑着说:“今天看来躲不过去了,各位退下吧!”
丹崖子等人躬身说:“诺!”却没有一个人后退。
突然云中一人叫道:“祖师不要慌!我来也!”随着话声,一人驾鹤飞来,手在空中虚画几笔,一把长达十五六米的长剑现在空中,那人抓着剑柄,一剑向牛二斩去。
牛二随手挥叉,“当”的一声响,剑叉相撞,火花四溅中,那人手中剑直射天空。
来人正是梅望鹤。
丹崖本来也想舍身护住师祖的,可是一看梅望鹤跟牛二交手一招就失了兵器,心都冷了,暗想自己冲过去,不过多一具死尸,于事何益?
梅望鹤剑一脱手,突然高声叫道:“鹤千羽箭!”座下黄鹤双翅一挥,无数黄色羽毛倒射出来,激射向牛二。这箭好急,也没有人数一数,是不是刚好是一千支箭。不过梅老道为人狡猾,估计数量上有些不大对头,只是没有人关心这个。
虽然梅望鹤与牛二实力悬殊,牛二也不敢硬接这一招,突然身体一躬,右手用力抓入地面一拉,好大一块地皮被他掀起来,挡住千支羽箭。箭射在地皮之上,“夺夺”连声,每一支箭都直至没羽。连射在石砖上的羽箭都全部嵌进去,可想而知这一招威力有如何的强大。
牛二拉起地皮时,邹衍已经拉着任秋玲急速后退,直达道圣宫大门处才停下。
地皮落下,梅望鹤却已经抢到牛二左手边,驾鹤直撞向牛二。
牛手左手持叉,右手握着地中一个铁环,手上用力一拉,拔出埋在地里的一条铁链。他手一抖,铁链像蛟龙一般的缠向梅望鹤。梅望鹤驾着鹤,左冲右突,那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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