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重新买了草香,曾梦书还没放过她,指挥她架设法坛。一切弄好,何甜甜也累得快趴下了,曾梦书这才满怀欣喜的走到法坛后——所谓的法坛,其实就是简易饭桌摆了香炉、符纸、朱砂等物。
却听曾梦书念咒道:“南山黄大仙,啷哩个啷来啷哩个啷,快快听我令,哎哟依嗬嘿啊哎哟依嗬嘿!”一边念一边想词儿,所以废话特别多。
麦可知道这是在骗何甜甜,也觉得好玩,悄悄帮了曾梦书一把,把手对窗外一扬,刹那间狂风大起、飞沙走石。
何甜甜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大仙来了!”
曾梦书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烧纸线啊!”
何甜甜赶紧把纸线烧着了,扔到搪瓷脸盆里。出租屋本来空间就不大,纸钱一燃顿时烟雾缭绕。
曾梦书想到词儿了,激动起来,拍着饭桌念道:“今有弱女子何甜甜,因弟弟失踪一事求大仙查找——咳咳咳!”吸进口烟雾呛到了,心说:“这到底是害人呢还是害自己呢?”她眼睛又薰得疼,呼吸也不畅,一边挥手扇烟一边尖声叫:“快把你弟弟的照片给大仙看看——咳咳咳!”
麦可特别可恶,没心没肺的鼓掌大笑。
何甜甜生怕把黄大仙得罪了,瞪了麦可一眼,这才把照片拿了出来。
房里是不能呆了,曾梦书一把抢过照片,单手结印说:“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刚念完咒语,就听屋外“哇哇”声大作,一群乌鸦飞上天空。曾梦书手持照片冲到窗前,对天空的乌鸦扬着照片:“乌将军,看清楚了,这就是她的弟弟!”
天空中数只乌鸦“哇哇”怪叫,好象回答的样子,转眼拍翅飞远。
曾梦书回头对何甜甜说道:“乌将军是黄大仙的第一员大将,有它出马肯定能成——我们出去吧,这屋里不能呆了!”带头冲到屋外。
何甜甜此时对曾梦书满心崇拜,看曾梦书头发还冒烟,不禁对麦可说:“你看,这才叫法术,用功过度会头顶冒出白雾的。你们外国的法术就是不行!”
其实两个女生都是长发,从屋里出来都头上冒白雾,只是何甜甜不知道罢了。麦可笑而不答,暗想:“我的法术行不行,何必要个外行来评价?”话虽如此,他依然招了股旋风,吹散了满屋的浓烟。
曾梦书一改刚才嘻嘻哈哈的模样,表情严肃的站着不动——这是在接收乌鸦传来的信息。突然曾梦书身体一震,眼睛瞪大,被什么景象吓到了一般倒吸一口寒气。
何甜甜问道:“怎么了?”
曾梦书摇头说:“非常奇怪,乌将军也不敢肯定它找到的人是你弟弟。”低头看着照片上那个风华正茂、英俊帅气的男生,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何甜甜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却逞强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弟弟死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一面。”
曾梦书放下手里照片,看着暮气沉沉的远山沉默不语。
何甜甜暗想:“求也求过了,这女的性子急,我用个激将计。”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什么黄大仙,什么乌将军都是你骗我的吧?你的目的就是要骗我的钱,不然呢?你带我去看我弟弟啊!”
麦可表情凝重起来,晓得要论脾气不好,何甜甜远远不及曾梦书,只怕惹急了曾梦书,她会动手打人。没想到曾梦书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唉!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带你去见他。只是我最后还是要奉劝一句:相见不如不见。”
何甜甜冷笑起来,“什么‘相见不如不见’,你就是怕我拆穿了你的鬼把戏故意吓我的。我一定要找到我弟弟!”
曾梦书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你弟弟在北新桥!”
何甜甜暗暗得意,觉得麦可也好,曾梦书也好,虽然身怀异能,还不是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看起来智商都不怎么高嘛。出租车来了之后,她抢先坐到前排,一路哼着歌。
曾梦书神情悲伤,麦可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也不肯说。
所谓的北新桥,建在干涸河道上的一座水泥桥,桥上写着“北新桥”三个大字,桥下却已经建成市场,市场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桥墩处有个乞丐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前铺了块肮脏的红布,绒布上写着漂亮的毛笔字,大意是这个年青人自己残疾、父母病重,实在惨到极点,望有心人士捐助一二。
从近处看过去,那个年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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