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只能切四刀,怎么切?”外国武侠迷摊开左手当蛋糕,竖起右手当刀子,比划来比划去。曾梦书趁机观察教室里的孩子们,却没有发现失踪的儿童,不免失望。
外国武侠迷比划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不禁说道:“这题目是错的,四刀怎么可能切出九块蛋糕?”曾梦书笑嘻嘻的问:“你教学生的是什么修行啊?我从来没有见过。”
外国武侠迷不禁得意起来:“我这是冥想修行,修好了可以控制地水火风四种元素,天下无敌!”突然发现上当,叫道:“哎!你没说怎么四刀把蛋糕切成九块呢。”
曾梦书笑着说:“很简单的,横着切两刀,竖着切两刀,切成一个‘井’字形就可以了——改天请你吃煎饼啊!”
外国武侠迷认真的在手上比划横切两刀,竖切两刀,眼睛一亮,“哈,真的可以!”抬头看时,曾梦书已经跑远了。
该到哪里去找失踪的儿童呢?曾梦书犯愁了。她四下看了看,感觉阿克夏农庄也不大,如果以生产农产品为主要的经济来源,它最多可以养活五口人——事实上这个农庄跟周边农户都有合作,负责的主要还是销售这一块,这当然是曾梦书不知道的。
曾梦书四处游荡,最后来到蔬菜基地旁边,这里应阿凤正带着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给菜施肥。地里的菜叶片透明,每一株菜都比花还美丽——这是阿克夏农庄引种的水晶菊苣,专门供应西餐馆的。
应阿凤手拿粪罐,不避臭味的将粪水倒在菜根部,然后用布满老茧的手将泥土合拢,防止肥料散失。
“施肥的时候,不要直接倒在菜叶上,这样菜叶会长霉斑,卖不出价钱,也不要直接倒在菜根上,否则菜根就会烂……”应阿凤讲解着施肥的要点,“哪怕你们只学会了种菜,将来在社会上也能生存。”
这时有个乖巧的孩子走过来,接过应阿凤手里的粪罐,说道:“阿婆,我来试试!”应阿凤努力慢慢站直了,两手撑着腰,身上的骨节发出“噼啪噼啪”声。
那个孩子认真的将肥水倒在另一株菜的根部,小心的合拢泥土。应阿凤欣慰的笑了。
曾梦书站在地边,咬紧了嘴唇,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也许蓝锦错了,应阿凤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贩卖儿童的案子扯上关系?
曾梦书回到宿舍,不再寻找失踪儿童,打开电视看看明星的演唱会。换了几个频道,她突然看到蓝锦出现在电视里。
那是东浮市的一个谈话类节目,主持人正在问蓝锦当初的一个侧写:“有很多网友置疑你对挖眼案的侧写,甚至一些专家也发出了置疑声,认为那件案子很可能和人体器官贩卖有一定的联系。请问您怎么看这个事情?”
蓝锦很肯定的说:“假设挖眼的目的是为了获取人体器官,那么那个实施挖眼行为的人一定很精通眼科手术,对吧?但是遗留下来的痕迹不支持这个推理,小孩子的伤口是可以检查的,这些网友和相关的专家都没有注意到。另外,保存眼球需要专业的设备,这个网友和相关专家也没有注意到。侧写破案,不是完全抛开证据,只靠想象力来破案,我们也讲证据的。”
主持人愣了一下,立即问道:“您破了那么多案子,有人称您为神探,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蓝锦笑了笑,“其实我一个案子都没有破,破案的是基层的警员,我只是提供侦破方向。比如说交大126案,那是警员辛苦了半年才破的。像这次我到东浮,也是为了配合黑波先生他们破一个案子。”她的手向摄影棚外一指,镜头晃向站在摄影棚外的黑皮。
黑皮羞得用手挡了脸,“别拍我!”
镜头再次晃回来,主持人和几个嘉宾都笑了。
曾梦书气得牙痒痒的,“为什么不带我上电视!哼!”
此时东浮电视台里,谈话类节目已经结束了。蓝锦拉住一个女嘉宾,说道:“我有个学生叫徐小娇,也想当明星。你看看能不能给个机会?”
那女嘉宾一脸骄傲的说:“这碗饭不是人人都能吃的,你叫她死了这份心吧!”
蓝锦依然满脸堆笑,“我倒认识上海的好多导演,如果徐小娇在上海我说句话的功夫就成。不过她人在东浮,这才找到了你,你看……”这话绵里夹针,说白了蓝锦的人脉很广,不是想在东浮发展还真求不到你这个三流演员的头上。
女嘉宾不禁动容,“我刚才开玩笑的,哈哈,这样啊,我给你个导演的号码,你就说我介绍的,保证让她有试镜的机会——成不成的再说吧!”一边说,一边神神秘秘的打开手机按起来,“这号码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蓝锦哈哈一笑,“放心吧,干我们这一行的嘴可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