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清晨,烙印咖啡厅里只有廖廖几个客人。
蓝锦打扮一新,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光可鉴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看着窗外,桌上那杯咖啡早已经冷了,她却没有喝一口。
这时,一辆银灰色轿车从远处驰来。蓝锦笑了,终于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银灰色小轿车停在了咖啡厅外,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藏青色风衣的青年男子。那人外表斯文,行动如风,关上车门后大步走进咖啡厅,“蓝锦老师,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
蓝锦客气的一笑,“李处长,太客气了,快坐快坐。”但是她并没有起身。
来人正是李明博。
李明博坐下后,回头叫了一声:“一杯拿铁,不加糖,谢谢!”一边说一边将车钥匙、公·文包放在了桌上。
蓝锦苦笑起来,她已经从李明博的动作上看出来了,对方的决心非常坚定,想说服他得花不少力气。
李明博的咖啡很快就送来了,他对侍者说了声:“一会儿都记我帐上。”
两人默默的喝着咖啡,思考着要怎么说服对方。
“那件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的。”李明博坚决的说。
蓝锦点了点头,两眼直视着李明博的眼睛,“昨天晚上你又喝了酒?”
李明博眼神躲闪,“是啊,跟市里面几个领导一起。”
蓝锦声音有些严肃,“回到家以后,你顺便洗漱了下,然后就睡了。”
李明博无奈的笑了,“蓝锦老师,你说的这些,跟我们要谈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好不?我们还是回到主题吧!”
蓝锦依然严肃,“不,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至少昨天晚上,你没有持咒,有这回事没有。”
李明博一直在念三字明,而且他持咒的功夫远胜许多老和尚。
李明博身体后仰,拉开了与蓝锦的距离,“确实如此。唉,我太忙了。”
蓝锦冷冷的说:“你当上处长之前,动力十足,持咒修行、搞科研、查案子,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你当上处长了,思想就趋于保守,一点险都不敢冒。你到是说说,当上处长这段时间以来,你都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李明博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锦继续说:“东浮市那条线索明显是无用的,但这是一个机会,我可以和曾梦书单独相处,影响她,让她的人生走上正轨。她还年青,根据路西法效应,她有机会变成一个好人。她法术威力极大,性格又非常冲动,如果这样的人放到社会上,将会变得十分危险。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李明博靠在椅子背上,抿了口咖啡,整理了一下思路。“蓝锦老师,您说得对,曾梦书确实十分危险。您是全国知名专家,万一您出了事,我怎么向上级交待?”
蓝锦重重的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咣”的一声响,咖啡四溅,“李明博,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的身份是什么?是学者、是科学家,还是一个官?你考虑的如果仅仅只是‘怎么向上级交待’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她起身走到咖啡厅门口,回头补了一句:“另外我告诉你李明博,我不归你管!”
李明博掏出手绢,擦去脸上、胸前的咖啡印儿,咂巴咂巴嘴,只觉得今天的咖啡分外苦涩。
蓝锦坐上行动组的车,说了声:“我们回去!”
车才出发五分钟,李明博的电话打来,他同意了蓝锦的方案,只提出一个要求:“必须带上黑皮。”
黑皮是神枪手,有他在蓝锦也就更安全了。
冬天的夜黑得早,才七点过天就黑了。
曾梦书背着吉它走进火车包厢,身后蓝锦提着两大包东西,而黑皮提着三大包。
普通软卧的包厢里,一个短发女生静静的坐在右侧的下铺上,三人先后进来,她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曾梦书取下吉它提在手里,站在短发女生的面前,趾高气扬的叫道:“喂!你,这是我的位置!”
短发女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竟然比曾梦书高出一个头。现在短发女生居高临下的说:“我喜欢下铺,你滚到上铺去!”
这就要打啊!蓝锦放下手里的包裹,准备上去劝劝。
曾梦书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倒退三步,吉它撞到铁床上发出“嗡嗡”不断的声音。“是你!”
短发女生骄傲的一笑,“不错,就是我,还不滚到上铺去?”
曾梦书将吉它扔到上铺,自己“噔噔噔”的爬到上铺,掀开被子躺进去,“呼”的一声扯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曾梦书一向胆大包天,怎么一见这女生就怕这样?蓝锦放好包裹,坐在曾梦书的下铺悄悄的打量短发女生。
那个女生肤白胜雪,更显得一对黑眼圈分处醒目。她慢慢的盘膝坐好,闭上眼睛,疲惫不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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