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薛大妈?您这是……”那大妈焦急的说:“哎呀,不得了了,你老婆又跑了啊!你快找找看吧!”
苏师傅急得说了声:“多谢大妈!”回头为难的对老马说:“两位……真对不住了。”
曾梦书安慰说:“不急不急,我们一起找。”苏师傅忍住泪说,“多谢……”声音哽咽,连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车调了头,苏师傅才缓过劲儿来,“自从锐锐失踪之后,他妈妈就有些……神经了,说真的,我都有些神经了。她说她每天半夜都能听到儿子叫妈妈,总是睡不好。”
一边开车,苏师傅一边报怨自己的老婆:“晚上不让人安生,白天也起劲的折腾。每到中午,就想去学校去接儿子,下午才厉害,到处找儿子回家吃饭。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哪天是个头,我真怕我也坚持不住……”
老马的眼睛也湿润了。
曾梦书笑着安慰说:“哈!放心吧,我会找到你儿子的!”
苏师傅狐疑的看了眼曾梦书,觉得这姑娘年纪小,估计只有吹牛的本事,还是老马年纪大,更可靠些。说了声:“多谢!”苏师傅回头去观察老马的表情。
老马闭上眼睛转开了头——他可没有一点信心。
“唉——”苏师傅一声叹息。
小学附近,没有找到苏师傅的爱人;菜市场上,没有找到苏师傅的爱人;海丰路上,没有找到苏师傅的爱人……
苏师傅的出租车跟疯了一样,在宾江城里转来转去的。现在车开到一片荒草地里,据苏师傅说他儿子曾经和小伙伴们在这里野炊过。
“停车!”曾梦书又饿又晕,忍不住大叫起来。
苏师傅吓得一脚刹车,“怎么了?”
曾梦书看苏师傅急得嘴角都起了白沫儿了,不忍心骂他,“你这么找不是办法,如果你信得过我,给我十五分钟时间,我保证找到她好不好?”
苏师傅也是病急乱投医,连声说好。
曾梦书说:“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你都答应了我才帮你找。第一:我不希望有人看到我找人的方法,所以你的眼睛必须用布条绑起来,绝对不能偷看。”
苏师傅愣了一下,心说:“怎么感觉像绑架呢?”不过事情紧急,他立即答应:“好!”
曾梦书说:“第二,找到你老婆之后你得请我吃一顿。”
苏师傅一口答应。
三人下了车,老马晓得曾梦书的本事,主动配合着找毛巾绑在苏师傅的眼前。曾梦书走开十几步,这才念动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一叠纸人飞出,化为数百只乌鸦,围着曾梦书“哇哇”怪叫。
原来玩纸人术的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既然是军队怎么会没有侦察兵?这些召唤出来的乌鸦就是曾梦书的侦察兵。
曾梦书手向天空一指,一阵狂风吹起,乌鸦群怪叫着飞上天空。
老马不知道曾梦书还有这等手段,都看得呆了。苏师傅先是感觉来到了坟场,四周都是乌鸦叫声;然后一阵阴风吹来,感觉不知道有多少鬼怪正扑向自己。他一紧张一害怕,两手自然而然的伸向了绑住眼睛的毛巾。
手刚触到毛巾,突然心里一震,“我已经失去儿子了,再也不能失去老婆。如果我揭开毛巾让这个姑娘的道术失灵的话,有可能我就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老婆了。”这个念头一起,他立即垂下双手,打定主意就是真有鬼怪朝自己扑来,他也绝对不会动一下。
眼睛被绑着很不舒服,加上近些日子伤心事太多,苏师傅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好在有毛巾挡着,他可以痛痛快快的流泪,却也不敢哭出声来。
老马本来对曾梦书的道术很感兴趣,想上前问两句的,但是看曾梦书只是偏着头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空,隐约猜到她这是在用意念操控乌鸦。老马也不敢上前打扰曾梦书。
宾江的寂静被一群乌鸦打破了,它们怪叫着飞越高楼,飞过闹市,飞过农田……
宾江市立医院里,一个危重病人着窗外飞过的乌鸦群,叹息一声:“唉,我的病果然治不好了。”然后拔掉了输液的针头。
某条小巷里,一位算命先生正和一年青的姑娘说着姻缘,突然听到乌鸦叫,掐指一算,“今天时运不济,老夫不开卦了。”收摊就走。那姑娘还在凌乱呢,突然一帮城管从巷口跑进来,“别跑!”年青姑娘眼睛亮了,“神算啊!”
时间过去了约十分钟,曾梦书突然一喜,叫了声:“解!”然后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