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书乘着纸蝶儿,一路飞一路哭,早忘了自己要去哪儿。突然后面有人大叫:“哎,曾家小姑娘,等一等哎!”回头一看,却是梅望鹤与韩萱萱骑在金龙的脖子上飞了过来。
北风凛冽,寒气逼人,韩萱萱的小脸冻得通红,却兴奋得满脸是笑。
曾梦书伤心到了极点,没有了往日的凶悍,伸手抹一把眼泪,弱弱的说:“有、有什么事吗?”说话中忍不住抽泣两声。
梅望鹤停住金龙,那龙身距离曾梦书约三十米,高过纸蝶儿约十米。他居高临下的说:“小友是不是忘了,你曾经说过‘让’我三招,现在还欠我两招?”
曾梦书心乱如麻,想起自幼没娘,父亲现在也不喜欢自己了,心生绝望,说:“哈哈,本姑娘吐口唾沫都成钉,自然讲信用。你打我两招吧,我绝对不还手。”眼睛一闭,就要等死。
梅望鹤看曾梦书又开始胡吹大气,不由好笑,说声:“我们到那座山头上再说。”当先骑金龙向下方高山飞去。
曾梦书到底不想死,犹豫了一会儿,咬一咬牙,也乘纸蝶儿飞向那座山头。
无名山头上积雪厚达半尺,在阳光下不时有雪从树梢落下来,“喀嚓”有声,扬雪花片片似雾。
梅望鹤知道韩萱萱才入门,没有一点修为,害怕冻伤了她,命令金龙在风口挡住风,自己将韩萱萱护在身前,用温暖的双手捂着她的小脸。曾梦书乘纸蝶儿缓缓飘下,因为有些害怕,她降落在距离梅望鹤约二十米的地方,冷冷的看着梅老道。
梅望鹤看曾梦书紧张的样子,心里一软,说道:“这样吧,你帮我完成一个任务,就算还了我一招。”
曾梦书也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不会死了,立即答应说:“好!你是有仇人要杀,还是知守观有敌对门派要灭。放心吧,交到我手上,我保证不让你的手沾到半点鲜血。”
梅望鹤听她说得狠毒,心里有些不快,又看她眼角被抹得一团花,想到她在魏村兰面前失态的样子,又有些同情她,暗想:“她虽然是个坏女孩,但是也一样渴望妈妈的爱,倒和韩萱萱命运相似。”韩萱萱父母双亡,身世可怜。
“这样吧!”他说,“我把韩萱萱交给你带一阵儿,你只消把纸人术的入门功夫教给她就可以了!”
“绝对不行!”曾梦书、韩萱萱异口同声的大叫起来。这两人相互讨厌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在一起?
韩萱萱可怜兮兮的叫道:“师父,我爹也死了,妈也死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曾梦书气愤的大叫:“要我带她?哼,你一刀杀了我吧!”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儿吵闹不休,梅望鹤不胜其烦,大吼一声:“都闭嘴!”曾梦书扭开脸,连看都懒得再看韩萱萱一眼。韩萱萱紧紧的拉着梅望鹤道袍下摆,仰着小脸儿哀求的看着梅望鹤。
梅望鹤对曾梦书说:“哈!‘本姑娘吐口唾沫都成钉!’那是言而有信的意思,只交给你做一件事你就推三阻四的,还好意思吹牛?”
曾梦书踌躇着说:“嗯,这个这个……”
梅望鹤又蹲下来,对韩萱萱小声说:“你进入知守观以来,没有建立什么功劳,一下子就成为了掌门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忌妒你。如果你学了纸人术,对知守观也就有了贡献,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韩萱萱眼珠儿一转,“嘻”的一笑,勇敢走向曾梦书,“曾姐姐,其实你也挺威风的,我也很羡慕你啊!”
曾梦书晓得韩萱萱嘴巴毒,只是谨慎的盯着她。果然韩萱萱嘴巴不屑的一撇,“我羡慕你跟个疯子婆似的,脑袋都坏掉了,这样多快乐啊!”原来她以为得罪了曾梦书,曾梦书就不会要自己,那么自己就能回师傅身边了。
曾梦书大怒,立即还击:“你才是疯子婆,你是小疯子婆。”
韩萱萱故做同情的叹一口气,说道:“听说疯子婆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疯了,只有她才是正常的,原来是真的啊!”
论吵嘴,曾梦书完全落于下风,只气得哇哇大叫,“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梅望鹤吃定曾梦书虽然恶毒,却不会对小孩子下手,骑上金龙飞上高空,“曾姑娘,韩萱萱交到你手上了,如果不听话,按照规矩就是你打死了她,我也不怪你。”说完这话他赶紧开溜,生怕听到韩萱萱哀求自己。
韩萱萱眼看梅望鹤越飞越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曾梦书看到韩萱萱哭了,反而开心得哈哈大笑,“怎么样,你师傅不帮你了吧?你落到我手里了吧?嘿嘿嘿!”一边坏笑,一边逼近韩萱萱。
韩萱萱害怕之极,知道曾梦书恨极了自己,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她止住哭声,两手捂住眼睛,不敢看曾梦书怎么下手。
等了一会儿,曾梦书依然没有动手,韩萱萱这才小心的从手指缝里偷看,却见曾梦书屈起中指,对着自己的额头一弹,“咚”的一声响。
“梅老头儿思想落后,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当师傅的不能杀徒弟了,对吧?”曾梦书笑容可掬的问韩萱萱。
韩萱萱摸摸额头,早叫曾梦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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