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梦书一手捂住肚子上的伤口,依然酷酷的说:“当然是离开这里啊?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至少可以多活几天嘛。说不定到时候我已经解决了都天门呢?”再次伸手捉住魏村兰,拉着她就走。
这一次魏村兰没有抗拒。
出了黄羊小区,迎面来了辆出租车。曾梦书打起精神,对着出租车用力挥手。出租车就像认得曾梦书一样,特意从路上玩了个飘移,远远的避开了曾梦书。
出租车开出十几米,这才停了下来。
曾梦书虽然心里有气,也不得不吃力的追那车。
出租车司机摇开车窗,用力的啐了一口:“我呸,晦气,一大早就遇到个重伤号,别给我死车上了。”说完一脚油门,加速驰开。
魏村兰气得跳着脚的骂,反倒是重伤后的曾梦书没了脾气,劝道:“算了,我们走着去机场吧!”
本来曾梦书有个纸蝶的术法,可以飞行的,但是一来魏村兰不懂飞行,在天空不好掌握平衡,万一掉下来就完蛋了;二来曾梦书现在伤口叫汗浸湿了,火辣辣的痛,也没法集中精力操控飞行类的召唤生物。
一路走来,所有出租车都不搭二人。大多还是出于迷信,觉得大早上的搭了重伤员会影司机的运气;有一小半的是怕麻烦,搭重伤号明着是做好事,暗地里风险也很大,真死车上了,就不是一点车费的问题了。
曾梦书虽然伤重,眼睛却冷冷的看着周围行人。她刚遇险,难免看这个也像坏人,看那个也像杀手。别说出租车司机了,就普通行人看到她的眼神都绕开三米走。
此时魏村兰紧紧跟在曾梦书身后,不用拖着走了。看着曾梦书那瘦小的背影,魏村兰再次感叹:“虽然她长得又瘦又小,还受了伤,但是她依然是一堵为我挡风的墙。唉!她要真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在内心里,魏村兰不止一次把曾梦书和冉碧莎对比,冉碧莎当然好,英语过六级钢琴过四级,舞蹈还得过市里的奖。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三五个冉碧莎也比不了一个曾梦书。这还是当妈的偏心,不然现在一百个会英语的冉碧莎,也比不了一个会打架的曾梦书。
曾梦书虽然背对着魏村兰,却也能感觉得到那种疼爱的目光。她自己不清楚对魏村兰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女的很亲切,让她很有好感。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她,在魏村兰身边时会觉得自己也变得柔软了些。
现在她只想保护这个女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把魏村兰送到机场,看着她登上飞机之后,曾梦书这才恢复了往日凶巴巴的样子,跑到一家小酒馆里,怒吼道:“有酒没有?要烈酒!”
服务生过来就一句:“抱歉,我们不招待南方姑娘!”换来的是曾梦书盛怒之下的大力一踹,“我不是来买酒的,是来抢的,这下行了吧?再不给我酒,我砸了你这家破酒馆!”这会儿她伤口痛得木了,打起人来也有劲儿了,三下五除二,把个服务生打得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很快的,她提着一瓶闷倒驴走上了附近的一座土山。
西北地方地广人稀,加上又是冬天,山上风大,根本就没有人。
曾梦书倒在山头,看着广漠的天空,敞开肚子,“咚咚咚”一瓶闷倒驴全倒在了伤口上。那感觉曾梦书用两个字来形容:
“痛……快……”
酒精对伤口的作用有两个,一是消毒,二是酒精刺激伤口附近的皮肉发肿,堵塞破裂的血管,起到止血的作用。说起来容易,真正这么干过的才知道,那滋味怎一个“痛快”了得?
天大地大风大,天地之间,一个瘦小的女子静静的躺在山头,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一个半钟头,曾梦书才缓过劲儿来,她裹好衣服,召出纸蝶向游乐场飞去。
经历了第一次遇袭之后,傻瓜都能猜到游乐场那边肯定还有陷阱在等着她。
但是,这又有什么?
正如白马义从的口号说的那样:“义之所在,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