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提剑,挥斩。一道只有手掌宽度的金属弧线斩迅速地撞上飞速袭来的子弹,没有直接破解仅仅是斩面的一边擦过弹头使其改变了一个方向而已。
到此为止,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挥斩了多少次,只能感觉到手臂已经超负荷很久了,因为长时间的紧张重复,精神已经疲惫不堪。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追求“完美对峙”力图每一击都可以毁去来袭的子弹,但是大约在数千次之后这种可笑的做法就被我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可就算如此,每两秒一次精神力剧烈调用是何等艰巨任务,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视线稍微有了些模糊,甚至连思考都已经做不到了,因为全身充斥着从伤口入侵的病毒,强烈的悲伤冲击着思维,冲击着我的精神力,短短一个多小时就让平时几乎用之不竭的力量消耗得如此之严重,就连恢复也停止了。
“滴滴。”发射前的提示音,不是善意的提醒,更像嘲弄,讽刺着我的无能。我无力做出任何表示,左手接剑斜放,精神力一震,一边剑刃处出现金属锥面,只听见“叮”的一声手上就传来巨力将我整个人往右下方推去,锥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我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再难抽出过多的精神力还去支持斩击。收回精神力,锥面砰然破碎,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已经变成了失重空间,周围飘散了众多的碎片,也是我的疏忽,在这茫茫宇宙之中我居然忘记了失重才是正常的。
就在我撞上一面墙准备借力重新回到正中心的时候——
“滴滴!”一秒四八,这绝对是故意的!强烈的危机感从我的正面传来,此时此刻来挥剑都来不及了,我强打起精神一边在胸前调用大量的金属形成厚厚的金属斜面,一边抽取这个空间里零散的碎片在我的身后的那面墙和我的后背之间构建一条“绳子”尽力后拉。可就算如此,其强大的穿透力和速度依旧使其破开金属略有偏差地刺入肺部。
“嘶——”我的头皮在这瞬间似乎要皱在一起,甚至又一次有了凉意。
“恭喜,你第一天的训练已经结束。”当扬声器传出声音的时候我的心神就已经放松了下来,房间里重力重新恢复了,可以预见,我毫无防备地从空中狠狠摔落,但究竟是什么感觉,说实话,不清楚。
六面的墙壁的发射孔洞都已经收回,整个房间已经不是刚刚渗人的蜂窝状。我呆呆的看着屋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被什么液体浸泡了,然后身体之中又侵入了一种和病毒差不多的物质。
“这是一种治疗型病毒,伊斯特文明之中没有疾病和治病的说法,只有病毒和装配,先前我就应该和你提过些许,在正规伊斯特公民眼里,除了大脑之外,其他的任何部位几乎与日常用品无异,因为人工生命界的加入,我们认为自己同人工生命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经过双方核对之后有些概念的意义发生了改动,有些概念被删去了,也加入了些概念,不过追本溯源人工生命毕竟曾经出自我们生命之手,所以说是改动也没有变动多少。伊斯特在宏观微观上都有敌人,微观上的攻防基本上属于病毒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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