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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伴着水这片天地洒落,我收起精神力,散去体表的金属机甲,落在他的身边,“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我低头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已经打完了是吗?”他的眼睛暗淡无神,看着还没有落完的砂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你赢了!真不愧是凌……芸,哪怕这不是我全盛的状态。”在说到我的名字的时候,他特意顿了一下,我没有发出质疑而是在听着,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惨淡地笑了笑,眼框内露出了我熟悉的一种眼神——怜悯,然后就像一台没了电的机器人一样,眼中的神采逐渐暗淡了下来。
“真是吝啬,只是这么点信息吗?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究竟是什么原因,还有,不是全盛状态——”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了这个被毁得面目全非的战场,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那么,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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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入目的又是那个山清水秀的天堂。
我略有些踉跄地倚在墙上,浑身无力,虽然从始至终参战的并不是我,但精神力却是共有的。
“嗨,你又进来了。”轻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但是我却没有看到身影,这种原理我根本不能理解。
“但是,我可没想过和你签订契约。”
“我也没和你碰面啊。”他在玩文字游戏,每一次见面他总是能挑战我引以为豪的耐心,不,其实从开学之后我曾经一向如死水般的心便再没有平静过。
“你把我又拉过来究竟想干什么,还想说服我吗?”我抚了抚额头的鬓角,语调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只要我不刻意为之,我的发音和表情都是如此,除了那天的一次意外。
“当我有了一个目标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很可能是为了达成它,哪怕目前甚至是南辕北辙的事情。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他平静声音还是在我耳际回荡。
“……”唔,又是一句让我不能理解的话,这也是哪怕我非常不怵他也会坚持与之交流的原因。一切都有可能是刻意为之,这和先前的“万物不可信”不是有相通之处吗?
“啊,说这句话的人真是太有才了!”沉默了良久,他才发出一句煞有其事的感慨。
果然,又是这样——根本让人兴不起完全的尊敬之情。
“别误会,我是指最先说出这句话的人。”这算什么?此地无银吗!
“说正事,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优哉游哉,真是让人火大。
“咦?”不过他并没有被我的罕见爆发所影响,依旧我行我素——最起码从语言上似乎如此,“不应该啊,虽然你没有真正经历过那些梦境,但哪怕感觉再模糊你也能发现时间差的问题不对吗?”他的这句话是在告诉我这个梦境里的时间和正常的时间有区别吗?
“时间是什么?”他又开始扯了,“你在精神力集中时做到瞬间反应以及一梦百年的种种无一不在告诉你它的真谛,真谛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只不过很少有人去注意而已。”
“说完了吗?”我好整以暇地问道,虽然他说的很精彩,虽然我已经知道我在这个梦境里可以多呆一会儿,但是,“我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不熟悉这个世界尤其是你,所以,赶紧说正事!”这一次,我的语速不急不缓但同样铿锵有力。
沉默,在我认真地明令禁止之后,他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提及重点,“我打算先无偿帮你,毕竟像你这样优秀的载体难得一见,我们的契合度也非常之高,不论于公于私你都让我感觉都还不错,所以就目前而言,你活着对我非常有利,哪怕我们没有签订契约。”
无偿帮助?虽然他的言行很有喜感,但是我相信这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存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问起这个愚蠢的问题。
“啊——”他意义不明地拖了一两秒的语气词,“这个问题从某个角度来看也算是极好的。我只是让你在我的帮助之下充分地去认识你的对手究竟有多强大,你想要做得事情究竟有多困难,并且我在没有和你签订的契约的情况下是发挥不出太强大的作用的,而当你真正地徘徊过生死边缘又或着经历了无能为力的痛苦情景时,和我契约则是你唯一的选择。”
“……”好狠,是打算不断地施加明暗压力吗?利用这种方法是我对之产生依赖感,但是,“你既然告诉了我,就不怕到时候我坚决不这么做呢?”
这个时候,他轻轻笑了一声,不是搞怪的胡笑,而带着一种高盛莫测的气息,“我既然敢告诉你,就意味着我有把握确定这件事情,况且让你知晓反而又在明面无形地增加了心理暗示和压力推着你不得不如此,还有这一次‘他’的成功出现可也是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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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压力,无形的枷锁都源自算计,难道这个世界的真面目竟有如此的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