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你罪责倒也难免,恶魔族中对此颇有些异议,我也确实不好视而不见,既如此这次便看你的表现,最好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昔拉嘴中的话虽然听上去极为平静,但深知其性的帝流魂却知,此时的昔拉恐怕心情极为不好。
“是,还请吾王放心,此次定不负吾王所望。”帝流魂见昔拉如此模样哪还敢多说,领命后便立即退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翅膀扇动声,数不清的恶魔和堕落天使便径直冲向了空中战场。
这些恶魔和堕落天使虽然等阶不高,攻击的手段也比较贫乏,但不可否认的,他们的数量确实是不少,只一波黑流涌过,便又有一些本就精疲力尽的能力者和古妖从空中掉了下去。反应过来的两方也是立即手段尽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三方便撕杀做了一团,随着不停的爆裂声响起,空中便接连炸开了无数的血雾,只把交战三方的眼睛也都给染成了血红之色。
作为强者的几个存在对这种场面几乎没有丝毫的不适,只是冷眼旁观,昔拉的视线一直便停在李应雄的身上,便是此是也没有丝毫想要放松的意思“血脉之力居然如此纯净,确实有些难得,真难想像在当今世上还有血脉之力如此纯洁的人类,就是不知上古东方的那一支?”昔拉向着李应雄慢声问道。
“有什么区别,反正绝不是与你辈相同的一支便是。不过是‘那些人’造出来的玩物,竟还敢称王道主的,倒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要战就战,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李应雄话音刚落,手中神戟便直直挑出,戟身未尽,戟尖已然扎到了昔拉的身前,再去看他先前站的那个地方,直到此时那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才散开,原来竟只是道虚影。
李应雄如此神速神力,几乎任何人都难以与之匹敌,但对于昔拉来说却也并不是无法可破,只是绝不会像先前般容易。
先前李应雄刺向波庞十世的那一枪精气神全都聚在他一人身上,昔拉那近乎于偷袭的手段才能成功,此时他要还想凭了一掌之力便妄想挡下李应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昔拉倒也没有丝毫想要托大的意思,顺手一抓,一把造型古怪的黑色长剑便到了他的手中,稳稳的架住李应雄的神戟,上面虽然传来一连串的古怪金铁交鸣声,但是昔拉却是没有退却半步“在地狱称王其实远非我之本意,毕竟不过都是些低劣的生物,哪有资格让我为他们做主?我这么做其实也不过是顺应我主的意图罢了,地狱即空,总是需要个人对他们稍加管束的,我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而已。”
昔拉像是对李应雄手中神戟上不断传出的威压不以为意一般,手上剑稳稳架住神戟的同时竟还有功夫开口说话。
李应雄见昔拉如此实力也知自己是有些轻敌,心知凭了自己现在发挥出的实力确实很难真的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别说是伤害,恐怕就是上风都很难占到。
李应雄表情虽有些犹豫,但稍一考虑还是做出了决断。
戟身轻磕了一下对方的长剑,李应雄便借势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待身形稍一稳定,口中便是一声轻喝,本就扎实的身体皮肤居然开始慢慢起了变化,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化为了古铜之色,肌肉也开始不受控制的蠕动了起来,而李应雄的脸上也显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很难想像受了多大痛苦才能使得这个强朗的男人露出如此表情,但看他竭力阻止自己不发出惨叫声的模样便知,恐怕其中的疼痛远非常人能够想像。
见李应雄如此模样,一直以来稳如泰山的昔拉终于有所动容,虽然眼中依旧是不带任何的感情,但还是止不住露出惊容“竟是最讨厌的‘巫族’,难怪身上的味道这么难闻。”昔拉眉头狠狠挤在一起的模样,看上去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了先前那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又是两道羽翼缓缓舒展开的同时,昔拉的脸上也终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李应雄脸上那阵痛苦异常的表情来的快,去的倒也是快,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整个人便沉静了下来,此时再看他体形样貌虽然都是如之前一般的模样,但是一身肌肉却变成了金属独有的那种黄铜之色,整个看上去竟像是变成了一个金人,只是这么看着他就给人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如果说很少有什么攻击能真正伤到穿着‘白骨魔甲’的王星眸,那能伤到此时李应雄的攻击就根本不知是不是真的会有了。
“八九元功?”昔拉对于李应雄这般表现虽然重视,但还没到惊惧到无法开口的程度。
李应雄虽然脸上没有再露出那副痛苦的表情,但却是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算作罢“真难为你还会知道这法诀,既然你识是此法,还不束手就擒?也好省了我一番手脚,到时也是个你好我好的局面,总要比撕破脸皮要好了许多。”
“呵呵,‘八九元功’虽然厉害,但也不过是神话时代的产物,与之开天辟地时的‘祖巫原身’相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你要真能化为祖巫之一,那时我绝不二话,保证扭头就走,如今这‘八九元功’嘛,谁强谁弱却是还需要打过才知。”昔拉手中长剑挥舞出了个剑花,竖在身前,力量一时间不停的从身体里喷涌而出。手中那奇异长剑上更是燃起了汹汹的黑焰,一眼便知这把剑肯定也绝非凡物。
李应雄见昔拉如此举动倒也懒得再与他废话,手中神戟摆过,竟是单手便把这不知多重的神戟稳稳的横在了身侧,而看他毫不费力的模样,分明用力甚少,此时的他竟是比先前的力量又大了许多。
空中这两个非人类在那拼起了造型,却不知本来就没几个观众的周围,此时竟又无声无息的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