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有花鸟鱼虫也有飞禽走兽,天上地下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不到一掌高的小鼎通体暗紫之色,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制,鼎身共有四足三耳,一放到桌上就飘出阵阵草木香气,令得闻香入鼻的人俱都是精神一振。
秃顶老者对于桌上的小鼎倒也不十分在意,不用他有何动作,身后那中年人就帮他把这小鼎给收了起来。
王敖天也只是轻瞥了一眼这中年人,嘴角稍带上了一丝笑意“我知道大师不喜世间名利,所以也不愿去强求大师,但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永恒之城,甚至于是所有人类的事情,我倒也不奢求大师出手,只盼大师在必要的时候为小子动用一次那东西,不知大师能不能答应小子这个请求?”
“”对于王敖天的来意,对面这老者当然是知之甚详,但他没想到如今这小子羽翼已成,却还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这倒让这老者有些看不清王敖天的意图了,他可不会以为王敖天是怕了自己。
“这件我可以应你。”老者思索许久,也想不出有何不妥,只得坦然应下。
王敖天像是早已知道了这老者的答复一般,待老者话音一落,也不再废话,起身便走,只不过几步间,再抬眼看去,已然走出了院门,直到这个时候声音才从门外传来“如此小子就在此先谢过大师了,告辞。”
“”待王敖天走出许久后,秃顶老者双目依旧看着院门,久久不语,此时他眼中哪还能看到先前的昏暗之色,有的只是道道精光。
“你看这小子这次来此的意思是”在秃顶老者身后的那中年人一直看着王敖天离去,才从老者身后闪出,手中轻捏印诀,一涓清泉从王敖天先前所坐的石椅上直接冲下,如此数次,接着又是一道流火一卷,把石椅内外的水汽煮之一空,这才坐下。
对于这中年人所问,老者初始时有如充耳不闻一样,只是依旧默坐,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直又坐了半晌,眼珠才再次稍稍转动,看向了那中年人“这小子八年前来此的时候我还有十成的把握打赢他,但如今却是再难看透,只不过八年的时间,他就能把血脉之力发挥到如此程度,这样的人不是个天才,就是个鬼才,反正不管如何,这人的未来远不是我能看的透的,恐怕就是慕容在此也是不成,实在不好去招惹于他。”老者轻叹一声道。
“王敖天真的变的这么厉害?连你都看不透他?”
“不只是看不出透,我甚至怀疑现在的他很可能已经比原先的王远际更近了一步,已经摸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门”
老者从那中年人手中接过‘神农鼎’,手掌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对于中年人那震惊的表情只做没看见。
中年人见老者如此模样,脸上神色瞬息万变,终还是没能继续坐下去,霍然从石椅上起身“王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在下恐怕不能再继续在这里久留,就此别过,虽然观主有所交待,一定要在这里观察王家动态,多与王家交善,但如今的变化恐怕也是他不曾想到的,这事我需要早些回去直面观主,禀明此间之事。”
听了这中年人的话,老者才总算抬起头来“你真的决定离开这里了?要知道陆归元派你来此可并不只是让你交好王家,当初你有幸见到慕容月柔,她为你卜的那一卦难道你忘了吗?”
“自然不曾忘,但眼下天下大势已变,恐怕就算我依旧躲在这里也是躲不过天下大势,该来的也早晚会来,在下不希望无所作为的困在这里,只希望能够为观主尽一份力,毕竟我这条命是靠着观主才救回来的!”这中年人虽然貌不惊人,但身上却独有一番不同凡俗的气质,此番话连老者都为之动容。
“既如此我也就不再留你,毕竟相交数年,老夫这里宝贝虽多,但恐怕还未必能看入院主法眼,适巧王敖天来此,更是归还此物,说起来此物倒也真算得上与院主有缘,我就把这‘神农鼎’赠于院主吧,还请一定要笑纳啊,呵”出乎那中年人意料,这老者竟把王敖天刚才归还的神农鼎塞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行,阿宝大师,此物我怎么也不会收下的,还请您”这中年人本想推托,但却发现被阿宝按住的手掌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手上竟像是有千均之力一般。
“收下,要不然我可要翻脸了。”老者话一说出,手便不再按住中年人的手掌,但那中年人却怎么也不再敢把手中的小鼎推托出去,只得神色激动的收起了这紫色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