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是说你爱我的么。凡是爱,皆会有将之据为己有的冲动与渴望,我觉得倘若爱就是应该占有才算完整。那么君玖,你到底能有多爱我呢。”
君玖不语,可手却不自禁地在倾瑟的后背游走,继而游离到前面,抚摸着倾瑟的身体,一层一层地剥她的衣裳。
倾瑟捧起他的头,含住了他的唇。
一个温柔而缱绻的吻,在他们的呼吸之间铺成开来。
君玖一手握着倾瑟的腰,一手剥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一边白皙而精致的肩头和胸间若隐若现的沟壑来,肩头里侧的锁骨和那不深不浅的沟壑随着她胸口的起伏,轮廓忽明忽暗。
倾瑟阖着双目,睫羽却微微颤颤,勾着君玖脖子的手臂换了个姿势,紧紧地攀着君玖的肩膀。
“当真要如此么。”君玖艰难地离了倾瑟的唇瓣,嗓音沙哑而隐忍地问。
倾瑟呵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不是如此应当如何。”
君玖手指缓缓蹭过倾瑟半落的衣襟,一点一点地伸入到她衣服里面去,那种指腹怜爱地摩挲着肌肤的感觉,惊得倾瑟忽而喃出了声。
只听君玖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嗯……”
君玖舐咬倾瑟的脖子,舔她的耳垂,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使她晕头转向。晕头转向之余,手也不忘扯开君玖的衣袍,手心实实在在触碰得到君玖那结实而精致的身体。
……
然而,突然此时,外面子时的更声倏地响起,倾瑟和君玖皆极为敏感地顿下了动作。
几乎是同时,君玖与倾瑟倏地出手。君玖手指捻起一个决结出结界来就欲困住倾瑟,而倾瑟也毫不躲闪,起身就猛地抱住了君玖。
就是趁着君玖愣神的这一空档,倾瑟双目一凛,翻手掌心里化出那株她去深谷里采回来的穷奇墨兰,丝毫迟疑不得就干脆决绝地击向君玖的后背!
将那株穷奇墨兰完全击入了君玖的身体里。
霎时君玖浑身一震,果真被制住,动弹不得。
(四)
倾瑟垂头若无其事不急不缓地拉起自己垮塌的衣裳,一层一层整理规矩;不管君玖露出多么震惊和生怒的神情,皆影响不到她。
君玖一字一句问道:“倾瑟,你竟背着我去了青丘的禁地!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倾瑟弄好了自己的衣裳,方才淡定从容地替君玖整理,悠悠道:“本司做事向来不需要他人允许。当然这三界之内除了天帝。”
“你想干什么。”
倾瑟让君玖平平整整地躺在榻上,拉过一边的被子替他盖上,道:“不干什么,就是要让你什么都别干。安安心心过了今日便好。”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要让我怎么安心?!”
“我当然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倾瑟起身,背对着君玖,冷漠至极残忍至极,“今日就算是我死,你也要安安心心看着我死。”
“倾瑟——!”房间里,强大的仙气四处乱窜,可惜无论怎么窜,都似被缚上了锁链,无法获得自由。
倾瑟侧了侧头,唇角微挑:“我说过,就是死也不喝你的心头血。你无法改变我的信仰和决心。”因为她再也受不了那种伤害君玖而自己心如刀割的感觉,比真的剜心还要痛上千百倍。
君玖几乎咆哮起来,吼道:“区区几碗心头血而已!我又不会怎么样!倾瑟,是你自己说的,爱要占有才算完整的爱,那你为什么就是不愿让我救你,我救了你才能有资格占有!”
“爱要占有才算完整的爱么”,倾瑟轻声哼笑了起来,“那是我乱说的,专门用来诓骗你的。我只晓得,若是爱你,定舍不得伤你。一分一毫都不允许。”
“我不在乎!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我不在乎!”
打开了房门,清冷的风扑面而来,倾瑟安静着容颜清落落道:“但我在乎。倘若今日过后我还没死,再来与你继续方才未完之事。”
说罢她踏出了房门,随手将门带上。身体却在出门的那一瞬间,虚脱地向一边倒去。幸而手及时扶住了门框,还不至于倒在地上。
屋外一边,站着着一身紧袖高领衣裙的执画,神色淡漠。
倾瑟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离去,道:“若不想功亏一篑,剩下的两个时辰,还烦请神女拖住他。”
眼见着倾瑟就要消失在了夜色中,执画突然出声道:“你这般决断,说不定今日一过,当真会死。”
倾瑟脚步顿了顿:“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