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光鲜亮丽、赏心悦目,让他觉得开心就好。
至于其他所有自以为是的动作都不可取,该给的物质享受他一样都不会少,但是谁都不会是唯一。
结果,欧亭岑这个没有一个条件符合的女人,却用比情人更情人的方式在照料他。
“我没有。”她眨动着惺忪双眼“我只对我在乎的人拼命。”
白玠廷听见了,那声音很模糊,但是他听得很清楚。
俯颈而下,凑近了她的颊畔,她一脸昏沉要睡去,却挣扎着想清醒的模样,煞是可爱。
“你在乎我?”他在她耳畔轻吟。
“嗯,”欧亭岑还微微撑起脖颈点点头“最在乎了!”
冷气渐渐盈满空气,她觉得好舒服喔,背部的灼热渐渐降低,那再次敷上的冰凉芦荟让她更加放松。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在作梦,不知道是哪只鬼正在同她对话。
“为什么?”他问着,可以看见她双眼已经阖上了“因为我是老板?”
“嗯”欧亭岑皱了皱眉心,意识渐渐飘远“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很在乎他”
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不敢面对现实,才会明知道未婚夫有问题却不敢问,因为她怕失去他、怕失去这份假象的幸福。
她被迫面对现实之后,想了很多,当初她发生车祸期间,朱俊宇会对她无微不至,大概是在那时候知道了她的金钱状况、存簿密码,还有许多跟钱有关的事,购屋也选在那段时间,因为没办法每次都一起去看房子的她,才把决定权全都交给了他。
她不是没有感到不安,可是她告诉自己要相信爱人,因为他们要结婚了啊!
可是她一直不去正视“爱”这个问题,事实上,朱俊宇对她的作为,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哄骗。
和她在一起时,常传简讯或是躲到阳台讲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她明明都看在眼里,却选择视而不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悲,她只晓得她好怕好怕别人不要她。
先是爸妈、然后是学长接着是朱俊宇,这一次比较惨,她落得孑然一身。
可她还是改不掉一心为别人付出的习惯,她默默的喜欢上表面剽悍、实际上却很温柔的白玠廷,这一次她决定不求回报,只要一辈子看着他就可以了
吻轻轻落上她的颊畔,欧亭岑再度陷入梦乡。
这个女孩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揪着他的心。
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心软的男人,以前对待那些女人从来没有好态度,而今却对一个普通女孩感到怜惜。
第一次见面,她隐忍的声音就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就算涌起的情绪是怒火,他就是在意这个女人。
对她的感觉在不爽与不可思议中加深,他为她的天真感到生气、为她的义无反顾感到不值,但这些发生在他身上时,他却觉得满足。
他为这个女孩动心,他自己明白,只是很不想承认。
因为看不见,他觉得一切都只是依赖跟错觉。
放下芦荟冻,白玠廷看向了她的房间,小茶几上摆了一本本子。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他还看不清楚字,但是裔恩常说她把细节都记下来,不让自己犯第二次错。
下方的抽屉未关妥,一团毛线露了出来,他微微拉开,是织到一半的半成品。
他曾警告过身边的女人们,不许做什么手工品给他,他不收那种什么满怀着心意的礼物,因为觉得没必要。
但是他现在却渴望知道这浅蓝色的毛线是要织给谁的?又是要织什么?回首看向静静睡着的欧亭岑。为什么会有为爱情如此执着的女人?
她甚至没有告白过,他也没有说过喜欢她,他们之间还是主与仆,可能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却为这样的关系在付出。
她一定会再被骗的,这样傻的女孩,这一次被骗到一无所有,下一次只怕连人都被卖出去了,还帮对方数钞票。
所以他轻轻的关上抽屉,回身再吻了她一次,轻巧的走出房间。
他不会骗她,这种傻瓜,只有他能考虑接收了。
一缕白雾自冷气送风口飘出,聚集在欧亭岑的床边,形成一个女人的模样,有着凤眼红唇,望着她勾起笑容。
飘到床边,红唇凑耳“你能待在他身边多久?”
“嗯”欧亭岑微蹙眉,动了一下。
“你想要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就能满足?”妖魅一字字缓缓地说“你以为这是可能的吗?”
为什么不可能?她可以什么都不求,只要能待在玠廷身边照顾他就好。
“你以为他是终生失明吗?眼睛永远看不见?”女人咯咯笑了起来“他会康复的,等到他看得见的那天,他就不需要你了!”
咦?他会痊愈。
“对,他会重见天日,然后看见你的模样他喜欢丰满妖艳的辣妹,而你是吗?”
丰满?她整理过玠廷的书桌,每天晚上彭管家都会跟他开会,桌上常会摆一叠资料,手机开着却是静音,他从不接电话,由她负责抄写每日来电的人是谁,再选择性回复由彭管家负责回电。
手机桌面是个留着红色大卷发的女人,真的很美丽,很像电影里的性感女星,穿着露出事业线的低胸礼服,妩媚的眼神,是那种每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美女,而且胸部超大,腰又很细,臀部浑圆高翘,连她都会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