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上,白裙少女半张脸白皙美丽,半张脸伤疤交错,诡异惊悚的一幕极具有视力冲击。
漂亮的双眼眨了眨,一丝揪心痛楚跟决然自眼球中央一闪而过,最终隐于纯粹的黑色瞳仁后方。
女孩扬起头部,两个光点在女孩瞳仁里聚集,由远及近,越放越大。某一刻,女子左脚抬起,悬空踏出一个小步子,再次落下,是跟水泥地板不同的柏油路。
远处货车呼啸鸣笛开来,女子嘴角勾起一个毅然的笑意,她奔跑着,一头栽进马路中央。姿态狠绝,没有一丝胆怯。
吱!
车子猛地刹住,女孩直挺挺站着,大大的眼睛里盛着不怕死的凶光。
人的胸部跟车头,相距不到五厘米。
众人心一紧,上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女孩死定了。
“Cut!”这一声,林仑喊得有些气短。
他像溺水一般瘫坐在凳子上,他不会承认,他刚才被吓得双腿发软了。洛彤扶着身旁的伊岳,脸蛋因为刚才这一幕而凝满后怕,见纪若无碍,洛彤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远处的保姆车旁,夜君然刀削的精致嘴唇抿了抿,眼里光彩乍然亮起。助理一看夜君然这反应,就知道他兴奋了。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才有的兴奋激动。
所有人都被纪若这场戏吓到了,要是刚才货车刹车慢了几秒,她不死也得残。跟众人心跳到喉咙的反应不同,纪若倒是一脸镇定,她扭头看向林仑,丑陋的脸上勾起一个疑惑幅度:“导演,过了吗?”
林仑目光复杂看了眼纪若,点点头:“一条过!”说完,他心里升出一个怪异想法。
他觉得,他找着了一颗明日之星。
一颗,捧在手里必定会发热发光的巨星!
…
远处树林边缘停靠着一辆宾利,车内的男人阴沉着脸看着被剧组工作人员包围在中央的纪若,他阴鸷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出的担忧跟…害怕。
夕阳昏暗,黑色玻璃车窗将男人本就沉鸷的脸衬得更加冷漠诡谲。
“诺爷,这工作这么危险,何不勒令她放弃这份工作?”宋御摇下车窗,夕阳打在后车座位顾诺贤的身上,浑身的诡谲阴冷气息被夕阳驱赶,留下一身疲惫无奈。
顾诺贤轻声叹了口气,似是自语喃喃道:“你不懂,她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她的骄傲,不许践踏。”顿了顿,顾诺贤再次开口,声音笃定中噙着些许得意,他道:“她自小如此。”
她骄傲冷漠的样子,真迷人。小时候每每面对那张精致的冰山脸蛋,顾诺贤心情诡异的很好,他想他是受虐体质,偏偏爱上了这朵罂粟花。
她对他越冷,他就越激动。
…
演了一场车祸戏后,所有人看纪若目光都有所不同了。
一些原本比纪若有名气却没有大红大紫的老演员,之前见到纪若目光都是或淡然或轻蔑不屑的,经过刚才这惊险的一幕后,多多少少都收起了眼里的轻蔑。
腰上系着威压,纪若身体被高高吊在空中,摇臂摄像在高空中追捕纪若被车撞后的情绪变化,这一幕,考研的是纪若的面部演技。一张脸,最能体现出情绪的是人的眼睛。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比什么都重要。
身体飞起,女子漂亮的眉目里噙满了痛楚跟难忍,她无力扫了眼天空,镜头切换,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的让人心闷。
倏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女子眼中的痛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解脱,她是一个丑女,是一个有缺陷的哑巴,她爱的人因为她迷乱了心成了杀人犯,她亲手解开这场噩梦,将他送进监狱。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她爱的欧洋死了,她留在这世上也没有意义了。
能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带着对欧洋的愧疚跟爱,她就要去见他了。
怅然、愧疚、解脱…多种情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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