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深深的皱着,随即眼里也闪过一丝寒光无奈,痛心,却又似乎带着几许不忍,神色复杂之极……
此时的古尘早已回到自己的屋内,好整无暇看似随意的在屋四周闲逛了几转后,他方才回房,然后将房门紧闭,盘膝坐在床头,小心翼翼的从墙上取下一块青钢石砖,然后伸出中指在砖洞里转了转,取出一枚古青色的戒指,却是早在族试之前他刚到这里时,防止大家发现异常而秘密放入的,细细的比较着手上的两枚几乎一样的戒指,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眼里闪过浓浓的思念和回忆……
记忆里,爷爷得知海兰之事,只为龙一留下一纸书信,便悲愤得憾然离世。
古尘眸子间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爷爷那刚劲有力的字体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那是写的一丝不苟的方块字,也是属于遥远东方那一片神圣国土的文字,是炎黄上下五千载文化的浓缩和精华,更是龙的传人的骄傲……
“吾孙古尘亲启:
吾昔年醉心于武学,医术等华夏国术,盖不愤洋术之猖獗,误我大国五千载之奇术,不至祖先心血精华之失传也,然人力有时而尽,或因资质之所限,却花甲方小成,而无一用也,方觉时,宿夜忧叹,每每不能释之以怀,然垂垂老矣,无能为也矣。欲寻一人得传老夫之衣钵,续华夏之奇术,盖因后世小子尽皆痴迷于功名利禄,亦无资质之上层者,此吾之所憾,亦我东方之鲜幸也……
每每思之,痛心疾首,不能自已,体能瀹每况日下,忧虑之心更甚也,吾不畏死,独恐国术之失传,无颜祖宗于九幽冥府之地也。
天可怜见,恰吾绝望愤愤之时,遇尔于瓦砾风桥之下,闵其孤苦,亦因骨骼之精奇,顿生爱才之心,录尔于身旁,日久生情,故收尔为孙,传尔奇术,天之有道,尔果不负老朽之望也,竟进奇快,往往能举一反三,吾心甚慰也。
有感大限之期不远也,故另事可堪一提,亦不得不提,吾观尔之身世也,恐非比寻常,余一戒指,或与之相关,待尔亲解。吾故于生死大限,此天之道也,不越悲愤,自然可以矣。
另吾清寡一身,无丝毫可以遗尔,独武功心法数卷。以念香火之情也,为六脉,为九阳,为独孤……有若尔之身世,实力不足,不可轻启,切记切记!
(独孤无敌亲书)
轻轻地抚摸着这两枚戒指,静静地凝视着,凝视着,爷爷的话语仿若就在耳边不曾离去,往昔生活的幕幕似又重演,不同的,也许只有心的成熟和此刻身在异地的无奈。
但那又如何,路始终是要自己走的,无论你身在何地,亦无论你身份如何,既然存在,那就必然有其天理,也许爷爷是去了,但那一份情却永远刻骨铭心,无法替代,也许,这具身体的灵魂主宰变了,但那又何尝不就是最初的自己,往昔的颓废,往日的无奈,也让它随风散去吧!
古尘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次思念的幻景中,他竟再次巧之又巧的完成了一次心得蜕变,亦为日后的强者之路打下了强大的心之基础,毕竟,作为一个强者,首先不是实力的强大而是心灵的强大。
冷月洒下银辉,丝丝凉意将古尘从思念中唤回,伸出手指,把其中一颗戒指戴上,又找来一段坚韧的细线把另外一枚穿在自己的脖子上。
处理完这一切,古尘稍加思索,便取出那卷黑黝黝泛着古老光晕的卷轴,微弱的斗气流转间,自体内逼出一滴精血。
精血散发着血红色的荧光,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便已落在卷轴之上,很快,便已隐没其中。
一道巨大的九彩光幕,兀自出现在空中,光幕流光溢彩,美丽非常,光幕中,一道与仕女图一般无二的身影闪现,朱唇微启,一段话语带着浓浓的关切之色突然在古尘脑中响起。
良久,光幕消散而去,而那卷轴也在光幕消散的那一刻化作一摊齑粉。
“娘亲,虽然你希望我平凡一世,安然度过,可身为人子,我又怎能……”古尘拳头紧握,声音因心中的苦涩而略显沙哑。
抬头望着天,天上繁星点点,仿若此刻龙一的心神,悠远而深邃,一阵微风自窗户吹拂而来,仿佛带走了一切的沉重。
揉揉眉心,古尘心情却又在微风吹拂的一瞬间变得轻松起来,这心念的转变,当真怪异之极,但足以让自己满足了,起码自己还有一个好爷爷,在这个世界有了第一份牵挂,而有牵挂便不会感到空虚。
起码自己还有爷爷留下的九阳,独孤作为自己最大的筹码,起码自己还有一手超凡医术和炼丹之术,起码……还有什么没有信心的呢?如果这样自己还不能摆脱“废物”之名,如果这样自己还寻不到娘亲,那倒不如改天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也免得丢了华夏炎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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